【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春泥在心底呢喃了一声。
对于她来说,他们不仅仅是什么任务对象,还是活生生的人,如东华这般的天地共主,听着威风,却不知有多孤独。
太晨殿内,未散的茶香袅袅,东华一动不动地被她抱着,身体僵硬,原本想推开她的手停在半空,只是也没放下,目光停在半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身形实在太过高大,春泥伸着手勉强将他环绕了一圈。白嫩的掌心隔了一层衣物虚虚贴在他的肩胛骨上,肌骨下恍若有强劲的力道蓄势待发。
她也不知自己这样对方是否还会逼她化作狐形,于是贴在他怀中的脸蛋小心翼翼抬起。长睫抖动间,正好对上他垂下的墨眸。
那双眸深不见底,好似千万年的深水凝聚成潭,春泥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就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这人很是奇怪,如果讲的是虚情假意的浑话,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可真这样剖白——
春泥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耳朵发烫般地红了。
她听不见帝君出声,但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宛若有实质般一寸寸探索,好似先前并未仔细打量过一样,如今全都要补回来。
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流淌过纤长鸦黑的睫毛、再是琼鼻、最后至微微翘起的唇珠。
那儿敏感至极,软嘟嘟似剥了壳的荔肉,
春泥紧张地舔了舔唇瓣,小巧粉嫩的舌尖一闪即过。
男人的鼻息微重,黝黑的眼凝在微微闪光的嫩红唇肉上,春泥却只觉得整张脸都痒烫了起来,掌心下的躯体也变得滚烫。
......说点什么......总不能一直这样抱着他吧......他为什么不出声?
春泥糊成一团的脑袋勉强转了转。估计这男人又是瞧见她难得的窘迫,故意不出声,如今正好整以暇看她如何收场了。
她心尖不停地颤啊颤,跳得厉害,支支吾吾出声,
春泥帝,帝君......我,我的头发......
刚说完,她感受到对方灼人的目光总算移开,下意识松口气,随后见他微抬了抬手,她趁机松开环绕住他的胳膊。
几乎是在一瞬间,脑袋一痒,背后一重,春泥朝后摸了摸,她的头发全回来了。
心口好似打翻了那茶炉,滚烫的浓浆一同倾斜,她开心地看向帝君,却见男人神色不定,依旧盯着她的面皮。
紧张的情绪散去,狡猾的小狐狸心里霎时盘算起其他来,春泥眼睛转了转,忽地朝男人讨好地笑开,
春泥今日被火烧成这般模样,着实怪不了我的头发,实在是玄女太过没用,不知如何,不若帝君批我个仙侍姐姐,只教教我盘发髻,断不会用太长时间。
东华帝君“哦?”
东华移开目光,落至她的那一头秀发上,语气淡淡,
东华帝君十里桃林,也有仙侍吗?
春泥垂着脑袋,老实答:
春泥那时有折颜与白真......
为了不显出炫耀的意味,她继续解释:
春泥十里桃林离凡尘不算远,他们有时见着人间女子的发式,许是觉着新奇,也会拿我试上一试。
东华冷冷看着她,并未说话。
春泥懵着一张脸,眼睛眨也没眨。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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