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沈听.“…只是见过,你记得又何必问我。”
闻言宋亚轩俯在沈听耳边笑了笑,声音低沉的将沈听的后背刺激出一身冷汗。
他轻轻将沈听的碎发别至耳后,轻柔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藏,破烂铁窗透过的光线照拂在女人白嫩脆弱的颈间和男人修长的手指上好像萦绕了层莹白的光。
漂亮又诱人。
宋亚轩抬头看向刑讯架上的人,依旧低着头对沈听说的话仿若未闻,看沈听时的眼神也依旧冰冷无情。
就像沈听看他一样。
三人视线交汇都妄图想看出更多,可伪装之下又哪里是那么好看透的,对峙半晌,谁都未曾说话。
倒是宋亚轩率先打破了沉默,擦的黑亮的昂贵皮鞋在阴沉冷寂的地下刑讯室里走动,造出的每一步声响都像在为沈听的心敲响警钟。
宋亚轩.“是吗?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便好好为小妈介绍一下…”
宋亚轩话音停顿,拿出旁边烧得火热的炭盆里炽热火红的烙铁,木炭在铁盆里滚动,点点火星在半空飘动,翻滚,最后熄灭。
男人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烙铁,火光倒映在男人澄澈,又如同一潭死水的瞳仁里却格外漂亮,像漆黑暗夜里眼睛点上了光的瓷娃娃。
怪诞,精致,美丽。
他转身,忱风便为沈听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白绫。
沈听睁大眼睛想看清白绫后的一切,却始终只是几个模糊的影子,因未知而产生的不安和恐惧如潮水般往沈听的心肺上翻涌,她感受到宋亚轩极尽温柔的抚摸她的发顶,安抚的意味不言而喻,却只能带给沈听更深的恐惧。
她模糊的看到宋亚轩将一团火红印在刑讯架上的人的胸膛,噼里啪啦的响声响起一阵便停止,空气中弥漫着烧糊的味道,还有令人浓重且令人恶心的血腥味,沈听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如决堤般再也忍不住,她死命要紧牙关忍住即将从嗓子里挤出的怒吼,却还是防不住眼前被打湿的白绫。
严浩翔.“哼…”
巨大灼烈的疼痛自胸膛蔓延至脑神经甚至是四肢百骸,但余光触到戴着白绫那人却只是闷哼一声,疼痛造成的细微颤抖让刑讯架都跟着一起,烙铁烧穿了严浩翔胸前的一块皮肉,血液还在因刚才的热度而滚烫,伤口深可见白骨。
宋亚轩听不到严浩翔痛苦的叫声便也觉得没趣,只能将烙铁继续扔回炭盆,转身便看到挂在沈听脸颊上的泪珠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可一股无名之火却不由自主爬上心头。
只有宋亚轩知道这是愤怒,是嫉妒,是烦躁。
他捻起衣袖为沈听擦掉了眼泪,抚着她的肩头缓缓开口。
宋亚轩.“这可是严家刚刚找回来的严家大少爷,本是条金贵命,却在二十三年前无意走丢流浪至安徽,安徽沈家商会会长沈至诚路过瞥见一眼便带回去给沈家大小姐沈听做了个伴读书童,二十三年后沈家破败便寻着味儿来到重庆找回大小姐无意间却认了祖归了宗。”
严浩翔抬眼死死瞪着宋亚轩,瘆人的眼神寻常人看着便不寒而栗,宋亚轩却只是淡漠的看着对方,可越是这种态度便越让人觉得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二人眼神对峙着,恨意在这间小小的刑讯室里弥漫。
沈听.“所以,你都知道了。”
沈听摘下白绫,刚被眼泪浸润过的睫毛湿湿的,眼眶依旧红着,她不看严浩翔一眼,不去看他此时此刻的惨状,好像这样就能在宋亚轩面前证明他在她的心里并不重要。
她抬眼定定看着宋亚轩,宋亚轩被她这一眼看的心尖都在颤,手腕翻转,泛着银光的匕首被沈听亲自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冷冷的银光倒映着沈听冰冷的眸子。
严浩翔.“你别干傻事!沈听!我死了就死了!”
严浩翔拼命往前挣扎着劝阻,绑在身上的铁链也随着剧烈的动作作出不小的声响,粗大的刑讯架如若不是因深深扎在地下,怕真是要被他带倒。
即便再大的声响沈听都未去看严浩翔一眼,就算余光触及也只不过是将其好像当做了背景墙般。
沈听.“要么放了他,要么我死。”
—END.—
“1443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