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红羽呀,是个好孩子。别看他整天呀,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实际上啊,人家成绩也好,戏唱的也好,还孝顺。”
——“你们跟红羽学学,整天不声不响的,成绩比你的谁都好。”
——“羽儿,没必要这么累,休息会儿吧!”
后来……
——“在一起坐在一起,娘支持你们。”
——“别闹别闹,等会儿还要去找小云儿玩儿呢~”
——“你换一件衣服,整天黑色的又不好看……换什么颜色?就粉色吧。海棠花的颜色,多好。”
后来……
——“告诉你们啊,别惹那唱戏的。”
——“没听说吗?衣服越粉,打架越狠”
——“你看你红二爷整天看着挺温柔的,天天一身粉色,实际上啊,打架比谁都狠。”
世上千万种颜色,他独爱黑色。
世上千千万的人,他独爱她一人。
世上千千万的花,她独爱海棠。
只是后来,不见伶人笑;不见少女样……
更未再见,那默不作声的红二爷。
那只是一直戏文,却奈何我们都入戏太深。
戏子浮生多痴人,一抹红妆淡红尘。粉墨画皮起承转合看官笑,戏子灼灼青衣夭夭醉人娇。摔了琵琶断了琴弦几人嘲,摘了凤冠脱了霓裳为人笑,几度泪眼,却难辨真乔。
最无情的,只有两种人:
一为谋者,一为戏子。
谋者无心,是看透时态炎凉的麻木;戏子无情,是演尽红尘百态的忘情。
而红羽,恰恰两者都占了。
他是多情的,也是无情的。
…………………我是分界线………………
——“师父,海棠花开了。”
——“师父,海棠花开了。”
——“师父,海棠花开了。”
山河表里,重翠忘机,而你,却又在哪里?
我写情到浓时迷人的流曲,也写唱不完的贪嗔痴,也写分不开的连理枝,也写很别离,也写长相忆,写过万众无关风月的比拟,写尽天下相思,却唯独还不来一个你。
窗外海棠花又开,故人今何在。不过一杯黄土,埋了故人尸骨,埋了曾经情爱。
最后……
——“师父呀,你看,窗外海棠花又开了,师娘,也想你了。”
故人悲黄土,窗前海棠开。不见当年人,今人亦未在。
——“花爷,这不合规矩。”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就是规矩。”
——“是,花爷……”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是因为……师娘喜欢靠在师父肩膀上听戏罢了。”
解时念喃喃着,唇角笑意不变,却早已泪痕满面……
后记……
——“唉,你知道那花爷吗?”
——“那不狐族圣女吗?”
——“是呀,跟他师父真像。”
——“别说了,别说了,花爷来了。”
解时念看着周围人群散尽,笑了笑。身上的粉色衬衫显得她温柔细腻,带着少女的清纯。可在那完美的皮囊之下,却是一个疯子的灵魂。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
从黑衣到红衣,从沉默寡言,默不作声,当面带微笑也可以狠心下手,成长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不论是红羽,还是解时念。
身在剧中,谁又可以善终?
——“天若挡我,我便捅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