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脉看着眼前的青年,神色很是不屑。
“啧,真是麻烦。直接把那个人的身体占据了不行吗?”风脉淡淡抛出一句话。
“我不想占据,也占据不了。”青年摇头,满脸无奈。
“这句话你说了n遍,”风脉冷笑,“还是说你还不想滚出我的脑子?”
“对啊!”
青年语气十分欠揍,气得风脉捶胸顿足。
青年悠悠道:“小心你的内脏。”
“呵,放心,死不了。”
“抱歉,我是习惯性恐惧,我会试试继续寻找意识模糊的人。”他说得那叫一个诚恳,“去看看天空吧?现在应该有晚霞。”
“行吧。”风脉妥协了。
闹钟的叮叮声震得风脉呼吸一滞,靠着墙勉强坐起来,盯着天花板,目光涣散。
“嘶……”他用手扶着痛到快要炸开的脑袋。
该死的,梦了那么久,只记得梦中人又没有找到可以代替他的人,依旧待在自己的意识中。
门外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敲门声伴随着好友徐垫莫名的嚷嚷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赶紧起来,你是要晕过去吗?”
风脉瞥向身旁的闹钟--不过是早上8点多钟。
他脑中警铃大作,脊背一僵。
又是一阵敲门声,他起身打开房门。
徐垫倚在门口,看见风脉眼下淡淡的乌青色:”哟,没睡好?”
风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不去定位这里的位置,进了我家门叫我起床是什么意思?”
“嗯……请你离开这的意思。”
话音刚落,风脉还没反应过来,被徐垫摁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冰冷的温度抵上他咽喉,仿佛一用力血就会喷涌而出。
刀柄上刻着的ⅹm字母,风脉认得。
果然啊……
风脉背被他膝盖压着,样子狼狈。
他不怒反笑:“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呢。”
徐垫双眼眯了眯,声音压低,“哦?”
灯光落在刀锋上,映出骇人的寒芒。
如往时一般。
风脉忽然轻笑了一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将身子翻了个面,肘一顶,徐垫的肋骨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刀刃完美错开颈脖,在肩膀上的衣服划开一道口子。
风脉没有给对方过多的反应时间,将刀远远扔出窗外。狠狠踢向一旁的柜子,地上的拉闸显现出来。
风脉用力一拉,不过几秒时间,房子中间的天花板“轰”的一声响,塌了下来,正好砸在两人中间。
上方仅剩的几根木柴,看着可怖。
徐垫的心跳停了一拍,瞳孔放大,整个人滩在墙角,双手抖着。
风脉在陆续的爆炸声和物体坠落声里纵身一跃,跳上窗边,居高临下看看徐垫,缓缓开囗:“我见过很多不聪明的。”
但像你这么蠢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接着,他说出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下次别犯了。”
他转身跳下地面,径直朝外跑。
时间算得很准,房子传出两次
的爆炸声,然后是好一阵的坍塌声……
最终归于死寂。
徐垫见着火花猩红的火张牙舞爪在身边,猛地想起从前听同学囗中说的,风脉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有真有假。
于是大部分人都默许了一句话:他曾经是个混混一类、不学无术的人,但现在转性、开始收敛起来。
他总以冷静自制,温和有礼的形象展示在他们面前,以致所有人都放下心来,而徐垫也因此起了歪心思。
他终于想起来了。
风脉从远处回到房子附近,弯腰,从一块块废墟中翻找出刻着字母的刀。
刀片折断,刀柄完好无损。风脉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试着,将其揣起怀中。
“你脏了啊……”他声音很轻,“幸好你没事。"
他将刀柄小心放好,绕着坍塌的房子走了一圈,停下,用脚一踩。木柴作杠杆,一块较重的墙体被挪开,里面空出条很小的道。
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办,风脉想。
想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子的旁边的脚步声愈来愈小。
风一扬,灰尘还在滚滚。
似霾,风脉停下脚步,侧头朝海看了一眼,看不清楚。
压根看不清。
风脉自嘲般笑了一声。
me202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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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随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