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上一秒,你或许还可以指出生活中哪里哪里局限了,下一秒,或许这局限便没了。
你说这是生活的边界?别眨眼哦,下一秒它也许就不是了——薛定谔的生活边界。
一瞬间,洛白便生出许多感慨来,哪里还会和这略显冒失的小家伙计较这些个有的没的——洛白也看出来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找茬,和他计较是真的没意思……
于是洛白的脸上便带上了温和的笑意,随手接过年轻研究员手上的实验记录。简单翻了几下,大致了解了一下,便点点头,把它放在了一旁的操作台上。
“别看了,没大问题,回头部分数据需要微调,我等下和你说。”
洛白说着,拍拍年轻研究员的肩,看了一眼年轻研究员胸前挂着的工牌,在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坏坏地添了句。
“793?现在……出来和我聊聊天。”
年轻研究员刚刚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
夭寿啊,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惹到这研究员里边,传说最不能惹的人头上了。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洛主任可是传闻里亲手杀过人的,还不是简单的一抹喉咙的死法,他听过到过现场的研究所老人的描述——整个人的皮被完整得扒了下来,就晾在尸体的边上,像晾衣服那样,还拿了两个晾衣夹随手固定了一下。等大家到了现场,人皮上的鲜血恰好干透,据说人皮的造型摆得还挺好看……听着就有点恶寒。
已经可以联想到,洛白带着如同现在一般温和的笑,伴着耳边传来的惨叫,悠悠然的,手一点也不抖地缓缓将活人的人皮一点点扒下的场景了。
扒完皮,人按理还没那么快死透。身体是有反应时间的,但是皮下组织完全暴露于空气之中,可以想象在生命的尽头会有多痛苦——外界的细菌空气中悬浮的尘埃,这些平时谁都不会多瞧上一眼的东西,此刻就成了痛苦的最大来源。
只要神经没完全被切断,当然也不可能完全切断……这种疼可以让人痛到昏厥。
或者再变态一点,人昏了后,再给人来几次唤醒服务……可以把人逼疯哦~
杀完人还施施然搞艺术?这是个变态加疯子,而且还是疯子中的战斗机。
年轻研究员回想到这,看着面前那分明很是温和的笑脸,一时悲从中来——他不会就是下一张人皮的供应者吧?
“啊?好。”年轻研究员维持在被拿走实验报告的姿势,硬着头皮应下来——他已经可以感受到背后,那来自实验室其他科研人员,仿佛凝结成实质的怜悯和同情的眼神了。
研究员耳边仿佛出些几不可闻的切切私语:
这小子死定了,这才刚来就惹到那个煞星了。
真可怜……
新来的?可惜第二天人就要没了。
啧啧,犯谁头上不好,犯到这变……主任头上,希望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初生牛犊不怕虎?等下有他好颜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