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凝视彼此，而是一同眺望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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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苒哎呦喔……一天满课。
一节课五十分钟，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顾苒苒一把把托特包摔在茶几上，往沙发上一摊，一副“燃尽”的样子。
徐沐川这不是下周今天的课调了吗。
顾苒苒所以……就连堂四节课？
学到眼冒金星。
上到最后一节课，竟然冒出了“电容笔没水了”的幻觉，被徐沐川戳了一下肚子才恢复正常。
顾苒苒行了，这个点刚好食堂人少。
徐沐川走走走。
人还没动，脑海里已经自动播放从宿舍到食堂那段漫长又无聊的路程了。
两个人都有点不想动。
顾苒苒要不咱点外卖吧？
徐沐川刚好星期四，老样子。
徐沐川等会儿我把钱A给你。
顾苒苒没问题。
徐沐川拎着浴巾和换洗的衣服，顶着因学习而略微凌乱的头发走进了浴室；顾苒苒则在下单后没多久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出门取了外卖回来。
顾苒苒吃饭吧。
两个人如同老夫老妻般默契地边吃外卖边刷手机。
徐沐川哎！你男朋友。
举过来的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id叫“白纸船”的官方账号，视频的内容则是一个剪辑精细到分的电影宣传。
关键的几个画面和几句台词，以一种极具层次感的方式拼接在一起，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了。
画面里的人正是穿着灰色格子罩衫的王俊凯。黝黑的头发垂坠在眉间遮住了眉眼间的英气，衣服下摆的毛边和王俊凯脸上的妆显出了几分流浪感。
再看一眼左下角：是王俊凯的小号推荐。
顾苒苒我就说你怎么能刷到。
徐沐川人家推荐了，就是想宣传宣传。
说着，徐沐川也毫不犹豫地点了推荐。
也算是对对方的一种回应。
汉堡里夹着的炸鸡排被顾苒苒咬得嘎嘎响，杯子里冰块的碰撞声则从旁边人的手中传来。两个人又继续自顾自地刷着手机，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顾苒苒再者说了，一般电影上映都得等这种视频发出来过个大半年的人……
顾苒苒等全网营销号都先抄来抄去盘到包浆，然后就突然没动静了。
顾苒苒再然后就突然上映了。
徐沐川大实话。
找出备用的一次性刀，把最后一个薯格和最后一个鸡块非常平均地一分为二，再默契也把另一半放到顾苒苒的手上。
顾苒苒这么说只是前几个月才了解到电影拍摄过后的制作周期之长，更何况还有各种审核和各大院线谈上映的问题，还有宣传方面的工作。
背后这些东西都忙得差不多了，才能放出具体的首映日期和其他活动的具体消息。
像自己暑假拍的那个片子，直接被刘导交到圈子里专业的制作人手里，根本不着急上映。
人家追求的是艺术。
至于自己能不能欣赏到自己参与的艺术，那就不好说了。
以为只是一个偶然的视频罢了，顾苒苒也没多想。抓紧时间吃完外卖进了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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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躺在床上继续刷着手机。卧室里的主灯关了，只有一盏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还亮着。
帅得不像人在干吗呢？
猫饼（学疯版）刷手机。
帅得不像人开学了忙吗？
只看课表的话，看着不忙。
但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和突如其来的各种会，毫无规律地穿插在各种休息时间。
此刻的自己已经累到顾不得浪漫了。
猫饼（学疯版）［动画表情：啊对对对］
猫饼（学疯版）［动画表情：忙到起飞］
旁边的床上传来一声叹息：
徐沐川明天早上九点还有一节水课。
顾苒苒还吃早饭吗？
徐沐川反正不是连堂，就一节课。
徐沐川等下课了再吃呗。
早饭午饭一起吃，俗称brunch。
顾苒苒我觉得可以的。
顾苒苒只记得对面的王俊凯能有三四分钟都没有消息，聊天框也一直没有动静。
然后房间的台灯被关上，两个人很快沉沉睡去。
黑夜里，被倒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悄然亮了屏幕，突然弹出来了八九条的未读信息和一个未接的语音电话。
奈何手机一直在免打扰模式。
这些消息像碎尸片丢进平静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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