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夫人不放心，想要劝说，但宋皇后却冷静道：
宋素“今日有事，母亲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吧。”
母女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这对于宋皇后来说打击太大。但是也没有办法劝说或者帮助什么，只好行礼告辞。 宋皇后一坐就是半天，林茶看着不放心，道：
万能龙套“娘娘，怎么办？真要把两位公主送去吗？”
宋素“不送去怎么办？这位已经是连翰林学士都找好了。把资善堂的宫学都扩大了。只怕现在连伴读也选着了。因为拒霜杀了王继恩，我总怕他会借机对付德泽，现在看他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孩子。倒是夕颜（赵舜华小名）这次是无妄之灾。那一位真是比这妇人心眼还小，就算是没有好处的事，她也非要让人难受一下。”
正在这时，赵德泽也跑了进来，根本不许内侍阻拦，跪下道：
赵德泽“嬢嬢，您救一救妹妹。她不能去宫里啊！”
宋皇后叹气道：
宋素“润儿，你素来聪明。应当看出来，此时吾无可奈何。无论如何，拒霜身为公主手刃王继恩，就是失了教养，违背律法。虽然我们明知道那个人不怀好意，也没法拒绝她去上学。你平日里也在宫学，只能多照顾一些妹妹了。”
赵德泽点头道：
赵德泽“这本来也是我应该做的，可宫里离南宫才多远？儿也是每日一回来，最多雨天留宿，为什么妹妹们要住到宫里！我接送她们不就可以了！”
冬日，太阳落的早。屋里的八角暖炉泛着红光，却让宋皇后更加无力，道：
宋素“我毕竟做了多年的皇后，难道不知道后宫中那些阴鬼的伎俩吗？只是孩儿，你下午要去学骑射，根本就不和公主们一起，如何能接送得了她们？不过，两个女儿既然叫我一声嬢嬢，我少不得要再去为她们争取一下。但你要答应我，不许多管多言。”
“可是嬢嬢……”
“闭嘴”宋皇后终于提高了声音，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比起拒霜和夕颜来，你才是最危险的，德昭和德芳的死，你忘了吗？”
赵德泽是开宝六年生人，很多事情已经记得了，想起并不太熟悉的两位兄长，他艰难道：
赵德泽“嬢嬢，我还记得德昭哥哥，对您其实并不恭敬，也没有听您的话。”
宋皇后冷冷叹息，喝了一杯姜茶，素手在案几上点着。这个时代已经有圆桌和胡凳了，只是对于宋皇后这等五代贵女来说不习惯。正如她不习惯解释。
赵德昭当然对宋皇后有意见，这不奇怪。他本是孝惠贺皇后的嫡子，比宋皇后这位继母还要大一岁，所以平日觐见也会避嫌。远不如孝明王皇后的儿子德芳得继母喜爱。
所以，开宝九年十月，赵匡胤驾崩时，宋皇后第一时间传召德芳进宫。这件事情着实得罪了德昭，让本就关系平平的两个人降至冰点。
但宋皇后但求无愧于心，看清形势后还是在赵德昭有一次来宫里看弟弟妹妹时提醒道：
宋素“官家春秋鼎盛，你也正值壮年。日新（德昭字）此次从军出征，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