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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传14

少年歌行:落雪为念

琅琊王府。

李心月昨夜你去了哪里?

李心月持剑站在琅琊王的身后,冷冷地问道。

萧若风去了风晓寺,见了一位故人。

萧若风喝了口茶,缓缓道。

李心月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李心月追问道。

萧若风据说影宗没了。

萧若风你应该很清楚是谁做的。

李心月我不明白暗河来天启城,为何目的竟是消灭影宗?整个朝堂都知道,影宗在朝堂上最大的政敌,是我们。

萧若风你认为,是我找的暗河?先前暗河对我的刺杀,只是刻意铺垫出来的假象?

萧若风依旧淡淡地笑着,顺手也给李心月倒了杯茶。

李心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心月不是我认为,是天启城的人都会觉得影宗的覆灭与你有关,包括你的那位兄长也会这么认为。

萧若风放下茶杯

萧若风那便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李心月可我不认为你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萧若风所以你我能是朋友。

萧若风将李心月的那杯茶递给了他。

而此刻天启城中,暗河悄悄潜入天启城中的杀手们也同时悄无声息地都离开了。

朝来客栈之中,屠二爷前来寻友一同听曲,却只发现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他沉吟许久后长叹一声:“终究还是离开了啊。”

白鹤淮纵马行在天启城外,问着身旁的苏暮雨

白鹤淮此去一别,何时才能回天启城啊。

苏暮雨(卓月安)希望再次回来之时,能真正心无旁骛地走在长街之上。

苏暮雨笑道。

白鹤淮想了一下

白鹤淮是能心无旁骛地走在乐坊之中吧。

苏暮雨(卓月安)那是你父亲所想。

苏昌河里仄凑小子,又开喆叔的玩笑。

苏昌河策马行在他们身旁,学着苏喆的语气调侃道。

白鹤淮苏昌河,

白鹤淮终于忍不住开口,视线扫过两人身后空荡荡的路,

白鹤淮仙子呢?清风仙子怎么没跟我们一起?昨晚在客栈还见她来着

她本以为此次分离,至少能跟叶清辞道个别——毕竟那位清风仙子不仅气度不凡,还随手送过她一瓶千金难寻的疗伤药,

苏昌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意不同于平日算计的冷冽,也不是面对暗河事务时的沉稳,倒带着几分少年人般的轻快。

他抬手拂去衣袖上的晨露,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昌河她先一步回雪月城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昨夜客栈后院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叶清辞站在廊下,身上还穿着那袭浅碧色的常服,手里捏着一片干枯的桃花瓣。她抬头看他时,眼底映着月色,语气带着几分狡黠的认真

叶清辞苏昌河,等你把暗河的‘彼岸’铺好,把那些该了的事了了,就来江南桃花溪找我。

她顿了顿,故意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眼底的笑意更浓

叶清辞要是你敢不来,或者忘了,我就亲自去你们暗河的总坛,把你绑去桃花溪。到时候,可别让你那些暗河兄弟看了笑话。

苏昌河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连眼角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他仿佛还能闻到叶清辞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听到她说话时带着的、不易察觉的娇憨是她以前在桃花溪,经常展露的模样,却像一颗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了圈圈涟漪。

白鹤淮喂!苏昌河!

白鹤淮看着他突然低头傻笑,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转头对苏暮雨吐槽

白鹤淮苏暮雨,你家这位大家长不会是傻了吧?我就问了句仙子的去向,他怎么还自己笑起来了?该不会是昨晚没睡好,脑子糊涂了?

苏暮雨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也跟着勾了勾嘴角。他太了解苏昌河了,习惯用冷硬伪装自己的大家长,从未对谁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叶清辞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进了苏昌河一直紧绷的世界,让他终于有了除暗河、除自己之外的牵挂。

苏暮雨(卓月安)他没傻,

苏暮雨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真心的欣慰

苏暮雨(卓月安)他只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找到一份不用伪装、不用算计,只需记挂着“赴约”的期待,找到一束能让他在冰冷的暗河之外,感受到温暖的光。

苏暮雨此时转头,看着那已经渺小不可见的城门

苏暮雨(卓月安)昌河,我们一定能实现我们的理想的吧。

苏昌河你那也叫理想吗?别人的理想,是要当为国为民的大将军,或者拯救苍生的剑侠客,你只是想当一个普通人啊。

苏昌河笑道。

苏暮雨愣了一下

苏暮雨(卓月安)那你呢,你的理想可以被称作理想吗?

苏昌河那是自然。

苏昌河猛地挥了一下马鞭,

苏昌河我不仅要带领暗河,走到那阳光之下,更要成为那光芒!

苏暮雨(卓月安)那好的。那我便做你的剑。

苏暮雨朗声道。

白鹤淮挠了挠头

白鹤淮那我就替你们疗伤吧……如果实在治不好,就让我父亲给你们搜丝!

苏暮雨(卓月安)哈哈哈哈哈哈。一言为定!

苏暮雨少见地大笑起来。

苏昌河与苏暮雨来到苏暮雨的家园,这里住着暗河曾经的成员,一位老者齐莫来气势汹汹地进来,与苏昌河暗中较量一番后,得知暗河大家长来找自己,明白老爷子已死,苏暮雨直接表明有事情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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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在野找到大殿下,告知爷爷等人已同意合作。大殿下得意地认为若影宗宗主也合作,就不会落得惨烈下场,并夸赞谢在野的选择正确。谢在野表示自己渴望像苏暮雨等人一样真正活在阳光之下,大殿下决定用信息帮助暗河,以期暗河日后助力自己。

苏昌河假装醉酒,让苏暮雨和萧朝颜能单独谈话。萧朝颜看到信上杀害家族之人都在此地,便让妹妹留在原地,自己去询问协莫。

苏暮雨从协莫处得知,当年家族灭族惨案可能是提魂殿与第三家族合作所致,并非全是暗河的过错。

苏昌河在房顶上守护着苏暮雨,协莫则拒绝了手下解决苏暮雨的提议,称是苏昌河救了他们。

随后苏昌河打趣苏暮雨要去南安,

苏昌河明天就走,去南安!

苏昌河怒道。

苏暮雨(卓月安)为何是南安?

苏暮雨惑道。

苏昌河刚刚传来的消息,你相好的在那里开了间药庄,让我们去玩。

苏昌河甩了甩袖子。

苏暮雨(卓月安)我不信,我想听原话。

苏昌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

苏昌河苏兄,见信安。吾于南安城新开药庄一间,名曰鹤雨。目前已有良医看病治人,却缺药童捣药揽客,不知暮雨哥可有闲情前来暂代几日?友,白鹤淮。哦,对了,还有一句。若暮雨兄无空前来,也无关系,但切记别把昌河兄带来。

苏暮雨(卓月安)果然。

苏暮雨淡淡地一笑

苏暮雨(卓月安)邀请的只是我,哪有我们?

苏昌河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苏暮雨(卓月安)倒也无事,可去。你,自然也随我一起去,神医虽然那么说了,但应该知道避不开的。

苏昌河往身后的屋子又扫了一眼

苏昌河难道在他们那里,你没有得到什么新的有用的消息?

苏暮雨(卓月安)你觉得呢?

最后,苏暮雨和苏昌河带着萧朝颜一起去了南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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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城的城门在叶清辞身后缓缓闭合,熟悉的青石板路带着雨后的湿润,空气中飘着酒肆传来的酒香与武场的剑气。

她刚走到城主府外,便见一袭蓝衣的百里东君提着酒壶走来,酒液顺着壶口晃出细碎的水珠,远远就扬声道

百里东君(酒仙)哟,我们的清风仙子终于舍得从天启城回来了?

叶清辞停下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桃花玉佩,见百里东君眼底藏着关切,便轻声道

叶清辞天启城的事了结得差不多,自然该回来。倒是你,又偷跑出去喝酒了?

百里东君(酒仙)什么叫偷跑?

百里东君佯怒,走近后却收起玩笑神色,目光扫过她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疲惫,语气软了几分

百里东君(酒仙)你在天启城的事,长风已经跟我说了

百里东君将酒壶递到她手中

百里东君(酒仙)喝一口,暖暖心。他们是想让你好好活着,不是让你困在过去的遗憾里。

他顿了顿,又笑道

百里东君(酒仙)再说,你现在还有我们,有雪月城,怎么会是孤身一人?难不成,你觉得我们雪月城容不下你这个清风仙子?

叶清辞被他逗笑,接过酒壶仰头饮下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奇异地驱散了心口的闷意。她想起在天启城与白鹤淮的相处,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叶清辞对了,这次在天启城,我还遇到了你的表妹白鹤淮。她有趣得紧。

百里东君(酒仙)那丫头啊,在温家的时候舅舅宠她,在外面没少闯祸。

百里东君无奈摇头,眼底却满是笑意,

百里东君(酒仙)带你去见长风和寒衣,他们这几日没少念叨你,寒衣还说要跟你比剑。

入夜后,剑心涯上星光璀璨。百里东君坐在崖边的石桌上,面前摆着两坛烈酒,不时仰头饮下,酒液沾湿了衣襟也不在意;

司空长风坐在他身旁,指尖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随着晚风散开,与崖下的涛声交织,竟生出几分江湖写意;李寒衣一袭白衣立于崖边,见叶清辞走来,率先拔出无双剑,剑光如练,在月光下划出清冷的弧光

李寒衣师姐,来!

叶清辞笑着点头,抽出腰间长剑,纵身跃入剑光之中

两人的剑势一冷一柔,李寒衣的剑凌厉如霜雪,每一招都带着破风之势;

叶清辞的剑却带着清风的温润,剑光流转间总能巧妙避开锋芒,还不时反击。

百里东君看得兴起

司空长风停下拨弦的手,望着崖间起舞的两人,眼底满是平和

能得此闲时,也算不负这剑心涯的月色。

叶清辞闻言,剑招微顿,转头朝他笑道

叶清辞长风,不如你再弹一曲?就弹你上次写的《归尘》,我跟寒衣伴着琴声舞剑!

司空长风(枪仙)好。

司空长风颔首,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悠扬的琴声重新响起。百里东君的笑声、司空长风的琴声、两柄长剑的轻鸣,在剑心涯上回荡,成了四人此刻最自在、最快乐的时光

自那以后,叶清辞正式接下雪月城四城主的身份,日子骤然忙碌起来。每日清晨要巡查武场,看着弟子们练剑,还要指点几句;

晌午要处理城内商户的纠纷,一会儿是绸缎庄和染坊的颜料争执,一会儿是酒肆的税务问题;傍晚还要审核城防的布防图,跟司空长风讨论如何加强雪月城的守卫。

这日午后,叶清辞抱着一堆卷宗走进司空长风的书房,刚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把卷宗往桌上一扔,有气无力地说

叶清辞长风啊,我现在可算知道你辛苦了。以前总觉得你每天弹琴喝茶很清闲,原来这么多事要管——光这商户的账本,我就看了一上午,眼睛都快花了。

司空长风正在写毛笔字,闻言头也不抬,笔尖依旧在纸上挥洒

司空长风(枪仙)现在知道了?以前百里总说我‘瞎忙’,你不也跟着点头吗?

叶清辞趴在棋盘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棋子,眼底满是委屈

叶清辞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行了,我想跑,找个没人的地方躲几天,哪怕只歇一天也好

司空长风(枪仙)不行。

司空长风放下毛笔,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语气坚决,

司空长风(枪仙)百里那家伙又跑去江湖上喝酒了,说是要找什么‘醉仙酿’,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司空长风(枪仙)寒衣整天待在剑心涯练剑,不管俗事,你跟她说商户纠纷,她只会说‘打一架就好了’

司空长风(枪仙)好不容易就剩下你能替我分担,你可不能跑。

叶清辞哀嚎一声,把头埋得更深

叶清辞早知道当城主这么累,我当初就不该答应百里……他还说什么‘四城主轻松得很,就是偶尔签个字’,全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蛛影弟子的声音:“四城主,有您的信,说是从南安城寄来的。”

叶清辞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有了光,连忙起身接过信

叶清辞南安城?会是谁……

她拆开信封,看到娟秀的字迹,顿时笑了出来——是白鹤淮写来的!

信上写着:“清风仙子,我在南安城开了家药庄,明日就要开业啦!你一定要来捧场!药庄后院有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你来了可以小住几日。”

叶清辞看完信,满眼放光,抓起自己的披风就往门外走,路过司空长风身边时,还不忘晃了晃手里的信

叶清辞长风啊,你看,是鹤淮的信!她药庄开业,请我去捧场,我不得不去啊。你就再辛苦几天,等我回来就帮你分担,还帮你整理账本,好不好?

司空长风(枪仙)你!叶清辞你给我回来!

司空长风看着她一溜烟跑远的背影,气得拍了拍桌子,手指着门口,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望着窗外叶清辞离去的方向,眼底满是欣慰——如今的叶清辞,终于不再被身世的枷锁困住,又变回了那个会耍赖、会笑闹的模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活泼了不少,心结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解开。

而叶清辞跑出城主府后,翻身上马,朝着南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晚风拂过她的发梢,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心里想着白鹤淮的药庄,想着能暂时抛开账本的轻松!原来,只要放下过去,未来竟有这么多值得期待的事……

南安城药庄

白鹤淮与苏喆交谈时,故意说对苏昌河有好感,连忙摆手示意苏昌河一肚子坏水,不让白鹤淮靠近。

父女二人正争论时,苏昌河出现并调侃白鹤淮对自己有好感,白鹤淮面露愠色,苏喆更是直接起身追打苏昌河。

白鹤淮看着被追的苏昌河笑着大喊

白鹤淮苏昌河,等清风仙子来了,我就把你的原话告诉她

苏昌河跑到白鹤淮跟前意外的开口

苏昌河仙子也会来?

白鹤淮当然了,我给仙子写信了,她应该不日便到了

苏昌河笑了,没想到还可以在这见到她

此外,白鹤淮得知萧朝颜是苏暮雨的妹妹时,心中闪过一丝醋意,但知晓两人是亲兄妹后,便放下心来,甚至开始期待与苏暮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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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在野找到大殿下,用动作表明爷爷等人已同意合作。大殿下心中得意,认为若影宗宗主当初也答应合作,便不会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同时赞许谢在野的选择。

谢在野表示自己从小就好奇为何要像影子般藏在他人身后,长大后见到苏暮雨等人,才明白心中的不甘源于渴望真正活在阳光之下。

大殿下决定用手中掌握的有效信息帮助当下的暗河,坚信过段时间暗河定会反过来助力自己。

​姬堂主一路跟随苏暮雨,追上后用动作表明自己此行是为了百晓堂而来。

苏暮雨拿出手中记录消息的纸张,示意姬堂主帮忙辨别真假。姬堂主查看后,暗示苏暮雨是有人在暗中利用他,苏暮雨却表示这是自己的私事,不愿他人干涉。

此时白鹤淮前来,看到苏暮雨为自己带来了桂花糕,心中忍不住泛起喜悦。

白鹤淮想试探苏暮雨,故意提及青梅竹马,苏暮雨解释是因为妹妹在自己身边会更稳妥,所以才将妹妹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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