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上次你提早离席,没看见篌的小妾,真是遗憾。”馨悦与意映相约购物,馨悦无意道。
“那真是可惜了。”意映拿着手上的小瓷瓶看了看,兴致缺缺。
“你就不好奇?”馨悦拿起一盒胭脂,看着成色。
“好奇什么?涂山篌不是早有正妻,添一个小妾也没什么吧。”意映放下瓷瓶,被不远处的玉石手链吸引。
“可他的正妻,不过嫡母身旁的二等丫鬟,听说那小妾颇有手段,再怎么说也是正妻,被压的抬不起头来。”馨悦叫人包起那盒胭脂,继续挑别的东西。
“净说篌的事,你和玱玹是怎么回事?”意映来了兴趣,一双眸子晶亮看着馨悦。
脸颊上泛起红晕,馨悦羞恼:“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她的语速有些快,配上险些要跳脚的动作实在没有什么可信度。
意映轻笑,拿起珊瑚链子左看右看,随后满意点头,将东西包起来,转头看馨悦:“我看不见得吧。”
“哎呀,意映!不许说了。”馨悦扭头,耳朵也发着红。
“行叭。”意映无奈地摇摇头,眼中笑意满满。
买了不少东西,与馨悦告了别,意映乘马车回府。
“刚才馨悦说的,倒是不错,给云烟递些银子,让她动一动。”坐上马车,意映平静开口。
夏茉明白意思:“诺。”
灵鸽从防风家飞出,叼着要送的信,朝着涂山家飞去。
防风一族,善隐匿和弓箭,灵鸽经过训练,也是传信的能手。
这边,院中的美人聘婷立着,眉心的梅花钿栩栩,见灵鸽飞来,拿过了信。
里面是一把金叶子,和一张纸条,上面写,要她将涂山篌搞挎。
她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将信撕碎,扔进了不远的池子里,将金叶子收好,向屋内走。
“小姐不怕云烟有异心?”夏茉看到飞回来的灵鸽,小心问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意映持着书的手一顿,她如此有底气,只因为,她在云烟眼中看到的野心,她欣赏云烟,也同样给云烟信任。
涂山篌被设计后没有查吗?
他当然要查,包括云烟的底细都被摸的清楚,可他能查出来什么呢?
云烟确实清清白白,那香是他自己的手笔,包括那小厮,也早被他收买。
是他在设局,想将意映绑在他的船上,让意映尽力帮助他。
不过是被意映反将了一军,结果怎么样,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但直觉让他觉得,这件事跟意映有关系。
他派了人,在云烟身侧守着,果然见了防风家的灵鸽。
“你这个贱人。”涂山篌将门踹开,一脸怒气。
云烟一脸柔弱,嗓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公子怎么发这样大的火。”
“你是不是设计我?”涂山篌的脸色阴沉,重重掐住云烟的脸。
“妾……没有……”云烟艰难出声,泪水悄然滑落。
涂山篌没有多话,甩开云烟:“将她关进地牢。”
“公子……”云烟出口想说什么,篌却已经走了。
“虐文的话本子里,大抵也是这样写的罢。”意映抿了口茶,得先得到愧疚,再慢慢攻心。
这一波误会,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