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宋凝上一世过的多苦,一定会把沈岸剁了喂狗。”团子跺脚,气道,“怎么就给跑了,可恶!”
“大将军,抓到了。”一个小将禀告宋衍。
宋衍在营帐内,看着舆图沉思,乍一听见汇报,还没有反应过来:“嗯?抓到了谁?”
“就是柳萋萋呀。”那小将挠了挠头,怀疑自己,“难道抓错人了?”
“没有。抓的就是她。”宋衍拍了下桌子,“给小姐送去。”
“是!”
“小姐,大将军派人来了,还送了个人。”彩月揭开帐帘,光线透进来,正照在宋凝的发丝上。
宋凝抬头:“是谁?”
“是个哑女,会医术。”彩月道。
“把她带进来,我想问她点东西。”宋凝的声音像压了重物,一时沉下去。
彩月见状,到帐外将柳萋萋带了进来。
柳萋萋双手被绑,眼中噙着泪光,分外可怜。
彩月将她拎进来,扔在宋凝面前:“小姐,人带来了。”
宋凝居高临下俯视柳萋萋:“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柳萋萋摇头,一直挣扎着,泪水一颗颗滑落。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岸。你想抢不属于你的东西,又利用你这张无辜的脸,来陷害我。”宋凝手指勾起柳萋萋的脸,又狠狠将它甩开,柳萋萋的脸上多了几个手指印,她不住摇头,口里发不出声,手又被绑,只能张着嘴,很是着急。
“你不用着急辩解,事实上,我也给了你不止一次机会,真可惜,你都没有抓住。”
柳萋萋的脸愈发惨白,她蹬着地后退,惧怕地看着宋凝。
“为什么你总这么怕我呢?总这么喜欢装无辜,好将一切嫁祸给我?现在你的自导自演结束了,就开始怕了?”
“我还没动刑呢,萋萋。”宋凝唤她的名字,似笑非笑,“你的痛苦,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我要你尝尝你该有的苦。”宋凝将小刀扎在离柳萋萋小腿仅一寸的位置,柳萋萋浑身颤抖着,越发恐惧,好像宋凝是地狱的鬼。
“说了别着急,你看,我的刀都飞出去了。”宋凝手中还拿着小巧的刀鞘。
她是战场上的女将军,肃杀之气一出,柳萋萋已经怕的要死。柳萋萋没有窥见宋凝眼底化不开的悲,也不能理解她曾造成的苦痛。
她的身子抖若筛糠,活生生怕晕过去。
“真没意思。”宋凝见她倒下,拔出刚插在地上的刀,吹了吹灰,全吹在柳萋萋身上,把刀收好,她兴致缺缺,叫人把柳萋萋抬了下去。
“小姐,你与她的仇怨那么深,不如把她放在军营作妓,也不能白吃军里的粮啊。”彩月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柳萋萋就倍感厌恶。
“那就依你说的办吧。”宋凝没有反对。
夜里,宋凝睡觉总睡不踏实,翻身坐起,耳朵一动,听见有不同寻常的声音。
她起身,披了外衣,走出营帐,帐外的火把照亮眼前的场景,她正欲仔细观察,风吹得光把摇摇欲坠。
“有人夜袭!”在黑暗的前一刻,宋凝高声呼道。
很快有将士快速出动,与夜袭的人杀在一起。
宋凝早加入了战场,大量的兵力被囤在粮食附近,夜袭的人有限,她也不必为此惊慌。
只是,她忽的想起了柳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