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否决,阮南珩也不追问。
“小哭包,回家吧。”
“你报的警?胆儿挺大啊,还敢在那儿看着。”
“不,不是,我不认识其他回家的路了……”
“嗤。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高二比高三提早一节课放学吧。”
“我……”
少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她绝对不会说自己迷路的。
“迷路了?呵……”
阮软睁大眼睛,这人是会读心术?
在阮南珩的嘲笑中,终于回到阮家。
阮父不在,餐桌上有林嫂做好的饭菜,还有些温热。
“呃,你要不,一起吃吧。”
为了活命,阮软觉得自己有必要讨好一下他。
“靠……太近了。”
少年洗了澡,少了血腥气,脸上那个疤痕没有处理,有些狰狞,但身上一股沐浴露的香气直直窜入她鼻尖。
睫毛好长。阮软心想。
“发什么呆?”
阮南珩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径直坐在她旁边吃饭。
吃完,阮软自告奋勇拿着碗进了厨房。
“阮南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少女手里拿着碘伏一步步靠近。
“不用。”
“不行,你受伤了。”
不容置疑的口气,阮南珩有些怔愣。
小时候,阮父阮母都有自己的事业,阮父在外面彩旗飘飘,他知道,他妈妈也知道,但他们不会离婚,因为利益……
他第一次打架,妈妈皱眉,怪他不懂事,爸爸生气,骂他将来怎么管好公司。
第二次,第三次……他们依旧会帮他解决问题,但再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从来没人想过他会疼,伤口不处理,会越来越严重……
少女轻柔地为他消毒,认真的神情好像多关心他。
明明下午还那么怕他,阮南珩嗤笑。
处理好伤口,阮软起身。
阮南珩看着离得极近的阮软突然抽身,大手一拉就压在沙发上,作势要吻她。
少女软糯糯的小手抵在他胸口,摇了摇头。
他们可是兄妹啊,怎么能这样。
正准备说些什么,手机却响起了铃声。
“喂,父亲。”
阮父硬是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他揉了揉眉心,“下午又打架了?”
“嗯。”
“事情我会处理的,要是再给我惹事,你就给我滚到国外进修,我在国外也不是没有产业。”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阮南珩脸色明显冷了下来。
见状,阮软赶紧起来,“我先上去了。”
不顾他的反应,三步作两步跑了上去,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阮南珩:“……”
真把他当洪水猛兽了。
第二天,阮软有些晕乎乎地,许是昨天受了凉,她趴在桌子上,趁着课间休息。
她基础不行,又休学了一年,本来上课就听不太懂,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听课才行。
“珩少,你这又是跟谁打架了。”
课间,季景之坐在课桌上,一只脚踩在阮南珩桌角。
“南川的。”阮南珩斜眼看他,“把脚拿开。”
“小气吧啦的。”
话落,季景之抽回脚,从课桌上下来,啧啧两声,看向他身后。
“南珩哥哥,我昨天做了蛋糕……”
“我不喜欢甜品。”
无情。季景之吐槽。面对这么可可爱爱的妹子,竟然能拒绝。
不过显然妹子已经习惯了,她又拿出一袋饼干,“没关系,我还有……”
“安遥,我们早就分手了,你天天这么装不累吗。”他又不喜欢吃回头草。
闻言,安遥的眼泪就下来了,不可否定的是,她哭的很美,像是练习了很多遍一样。
阮南珩突然想起昨天哭的鼻涕泪水都混在一起的阮软。
“南……”
“滚。”莫名的烦躁。
“出去!”
高二三班的英语老师是绵华出了名的“女魔头”,从不容许学生在她的课堂上跑神,睡觉。
而这个转学生竟然敢在她的课上打瞌睡,那头都要垂到课桌了,她当即让阮软出去罚站。
阮软抿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解释道,“对不起老师,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
看着少女脸颊通红,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陈璐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陈璐,你陪她去趟医务室。”
“好的,老师。”
医务室的校医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眉眼间跟安歌有些相像,她拿了退烧药和水递给阮软。
“低烧,如果想休息的话,里面有张小床。”
阮软吃了药感觉好一些了,就想回去。
没想到被陈璐拒绝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下节课是体育课,我帮你请假就好了。”
三班的体育课安排在周三早上最后一节课,上完就午休了。
阮软思索一番,点了点头,“谢谢你,陈璐。”
“不用,我们本来就该互帮互助的……你好好休息吧。”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得昏昏沉沉,恍然间好像看见一个人在翻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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