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梓雯回到家中,便开始收拾行李。
李琼一脸疑惑,站在她卧室门旁:
“有任务?”
“嗯,妈,我得去一趟兰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段时间您照顾好自己。”
“西北?那么远?”李琼难免有几分担心。
安梓雯垂着眼皮,手底下收拾衣服的动作并未停止:
“是挺远,有一个重要的嫌疑人潜逃到那边,我得去把他带回来。”
李琼心里一咯噔,扫了一眼安梓雯的方向:
“你一个人去?”
“嗯。”
“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兰州市局那边都已经打好招呼了,会有人接应我。”
“要不…”李琼扭头看向安梓雯,“等你爸回来了再去,让他再给你派一个人。”
等安长林回来,她可就彻底走不了了。
安梓雯一时间没有答话,表情有几许不太明朗。
饭桌上,她一直埋头吃饭,李琼看出了异样:
“阿雯,这次任务是不是很危险?”
安梓雯立马抬眸:“没有,不危险。”
李琼微微皱着眉,起身朝着厨房走去,眼眶中泪水不断打转。
家里有两个人是警察,李琼经常提心吊胆,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身为警察家属,她知道纪律,不该过问的,自然不会多嘴。
李琼从厨房走出来,脸色缓和了不少。
安梓雯给她夹菜,叮嘱她在出差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
忽然,门铃声响起。
安梓雯起身去开门,当门打开的瞬间,她明显很是惊讶。
安欣拎着一个大箱子,眼睛黝黑安静般看向她,淡淡一笑。
李琼见外边没有了动静,便走到门口。
她看到安欣拎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门口,有几分疑虑。
“李姨,我来接阿雯,我们一起出差。”
李琼心领神会,发了会儿怔,让安欣走进了屋子中,给他盛了一碗饭。
“出远门首先得填饱肚子,吃了这碗饭再走,不着急。”
安欣从李琼手中接过碗筷,埋头吃了起来。
李琼看了一眼他,低低的嗓音响起:
“安欣,你和阿雯一起出差,一定要相互多帮衬着些,这丫头一直都不大听话,你的话她倒是能听进去些。”
“这次你们去抓捕嫌疑人,路途也比较遥远,说实话,我这心里不大安心。”
“这丫头也真是的,从昨晚回来压根就没提你也要去,害得我担心一晚上,以为她一个人要只身前往。”
“李姨虽说心里担心,可最基本的觉悟还是有的,不该过问的我自然不会多嘴,我只是希望你们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平安归来。”
李琼匆匆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安梓雯如芒在背,她也有点不大放心李琼。
李琼患有高血压,她怕家里没有人,李琼会随时晕倒。
安梓雯听到李琼说的话,鼻子格外酸楚,强撑住眼眶中的泪水:
“我妈身体不大好,我又何尝不是担心她。”
安欣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平静:
“我们速战速决,等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就立马赶回来。”
兰州市:
安梓雯同安欣在兰州中川机场下飞机。
他们刚走到接机口,便看到身着警服的陈伟,在朝他们招手。
安梓雯隔着人影瞧见陈伟,二人目光碰上,她走上前,微微一笑:
“老同学,别来无恙。”
“梓雯,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又美又飒。”
安梓雯回给他一个标准又不失礼貌的笑。
陈伟看向安欣,伸出手温和说道:
“你好,兰州市市局禁毒支队,陈伟。”
“你好,京海市市局刑侦支队,安欣。”
陈伟带着他们到了联合会议室,安梓雯坐在会议室里,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不一会儿,兰州市市局刑侦支队与禁毒支队支队长走进了会议室。
大家一阵寒暄过后,开始进入主题。
兰州市刑侦支队支队长柴斌说道:
“首先,我谨代表兰州市市局,对京海市前来的两位同志,表示诚挚且热烈的欢迎。”
“下面对嫌疑人冯大壮,绰号‘疯驴子’这个人来到兰州的具体情况做以下说明。”
“我们兰州市刑侦支队,自从接收到京海市方面的协调令后,便开始逐一排查所有本市内名叫冯大壮的人,共计有6348个同名同姓的人。”
“经过调查筛选,我们找到了绰号为‘疯驴子’的犯罪嫌疑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安梓雯心中疑虑颇多,随即道:
“查出了其他线索?”
柴斌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经过调查发现,他不仅仅跟京海市一年前的一起杀人失踪案有关,还与毒品交易以及地下钱庄存在着关系。”
“近一年之内,流入兰州市毒品交易案和地下钱庄赌博案,背后的实际操控人正是冯大壮。”
安梓雯眼睛一亮。
她原以为疯驴子只是一个马仔,却不成想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看来,疯驴子对陈泰很重要。
安梓雯神情自若,看向柴斌:
“身为警察,我们有权去守护任何一位中国公民的合法权益,冯大壮这个人罪不可恕,他背后一定牵扯着一个巨大的犯罪集团,我们必须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点。”
“我们之所以从京海,千里迢迢来到这边,是因为掌握了大量充实的证据,加上方才柴队长所说,我认为时机成熟,我们是时候收网了。”
柴斌犹豫了一下,接着道:
“现在恐怕还不能直接收网,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地下钱庄以及他贩毒的渠道,倘若我们现在抓住了疯驴子,他身后所有的信息链都将断了。”
“安队长,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的心情,疯驴子这个人我们会协助抓捕,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希望安队长可以以大局为重,不要让犯罪集团趁机逃窜。”
会议结束后,安梓雯忧心重重。
安欣见状,努了努嘴:
“好不容易找到了疯驴子,现在还不能动他,我这心里一阵憋屈。”
安梓雯微微一笑,她倒是早就已经恢复了冷静。
安梓雯心中很清楚,疯驴子背后的后台很硬。
她只是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都将关注点放在赵立冬身上,终将是井底之蛙。
赵立冬只能在京海市为所欲为,可疯驴子现在身处兰州,照样有保护伞。
安梓雯手中的笔有节奏的在桌上来回摆动,她抬眸:
“疯驴子一点都不简单,他能在这边掀起大风大浪,至少证明陈泰还活着。”
安欣一下子蒙了:“陈泰?”
安梓雯随即点了点头,继续道:
“疯驴子一直都是陈泰的得力干将,陈泰这个人有权有势,拿钱贿赂几个地方官员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陈泰现在人究竟在哪儿,恐怕只有抓到了疯驴子,才会知晓。”
安欣心底一惊,方寸大乱。
如果真如安梓雯所说,陈泰还活在这个世上。
是不是意味着,孟钰就有生还的可能?
安欣神色慌张起来,压低声音:
“阿雯,这可不兴开玩笑。”
安梓雯脸色一白:“我没有开玩笑。”
安欣整个人僵住,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咬着牙,缓缓坐在板凳上,脑子里不断开始回想。
疯驴子是陈泰的得力干将,他能在这边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是寻得了靠山。
疯驴子若仅仅是因为一年前的杀人案选择逃命,现在定会努力的遮掩锋芒。
可他不但不懂得收敛,还与当地的地下钱庄交易以及贩毒集团有所牵连,的确不简单。
安欣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向安梓雯:
“疯驴子初来乍到,在当地就有这般雄厚的势力,定是有人在背后铺好了路。”
“对,陈泰就算深谋远虑,也不可能在临死之前对疯驴子的后路做好彻底的规划。”
“说白了。”她眉头一皱,“在陈泰眼中,疯驴子不过就是一条冲他摇尾巴的狗。”
安欣表示认同她的观点,叹了一口气。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陈泰当年并没有死,疯驴子能够在当地肆意妄为,都是陈泰为他铺好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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