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窗敞开着,一阵秋风突如其来吹碎我额前的刘海,一同被打扰的解题思绪隐没在草稿纸中。
严浩翔宋昭,你真要去当艺术生?
没完没了了真的是,我将手边的草稿纸揉作一团丢回桌面。
宋昭不行吗?
面前倚靠在桌角的严浩翔明显不悦,眉头皱在一起。
严浩翔你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啊。
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我已然习惯,这些并不能对我的情绪和想法有些许动容。
宋昭编导统考没面试,不露脸。
严浩翔校考呢?
这家伙,把艺考流程摸的一清二楚,但显然不是为了我。舔了严浩翔那么多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也不知道让严浩翔这般三番五次地阻止我学编导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对于我这种当惯了舔狗的人来说,当不当艺术生对我损失都不大,因为成绩还能看。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挺不爽严浩翔不支持我决定的,于是在男生的怒目而视下,我开口做最后的挣扎。
宋昭可我统计表已经交上去了……
丁程鑫严浩翔,打球去。
话还没说完,他的兄弟已经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看得出来挺赶时间。许是以为劝告无望,严浩翔扭头就走,留给我一个“无语”的眼神。
不等出教室他兄弟就笑着打趣。
丁程鑫哟,没劝明白?
严浩翔脸都被她丢尽了。
严浩翔的回答紧随其后,一点也没给我面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舔狗,我做了每一个舔狗都应该做的事----去要回我的艺术生统计表,妄想以此让严浩翔对我另眼相待。
于是下午的第一节课刚下课,我便急匆匆跑到楼上尖子班门口,尖子班不愧其名,老师全然不顾及下课铃声依旧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庆幸的是下节两个班都是体育课。
好容易听到任课老师踩着恨天高走出教室,我站在门口盯着每一个喜笑颜开出来上体育课的同学。
很快,目标出现。
不等大脑反应过来,慌忙走上前拦住背着羽毛球拍和同行说说笑笑的宋亚轩。少年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许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我惊到后撤了一小步。反应过来后漫不经心地冲身边同学嘀咕了一句。旁边男生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开。大概物以类聚,宋亚轩身边的朋友都和他一般,吊儿郎当,一身痞气。
当成绩达到一定巅峰时换来的就是自由。这句话用在宋亚轩身上适配度拉满。因为成绩好,他可以无所畏惧地不穿校服,翘课离校,哪怕私下玩的再花依旧可以坐稳学生会主席的宝座。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家都怕他。
宋昭会长,我想拿回我的艺术生统计表。
待他身边的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小声发问。刚刚说的大家自然是包括我的。
说实在的,我对他的印象没有学校风评里那么差,虽然关于宋亚轩的花边传闻泛滥又晦涩,但我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高一严浩翔打比赛喊我“黑妹。”让我去给他队里男生送水时宋亚轩擦肩而过一句云淡风轻的“自己没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