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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诃委屈，阿诃想哭，阿诃生气了。可巧温客行不在，阿诃只在遗珠阁里堵到了洛歌。

洛歌刚要同他打招呼，怎料阿诃一声不吭扑上去抓着他的一只手咬了一口。

出了血，还挺疼。

阿诃“我咬疼你了？”

阿诃垂着头，人已经不知何时退到离他五六米的书柜前，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好似被咬的人是他一般。

洛歌“确实挺疼的。”

洛歌我是不是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洛歌能感觉到阿诃的不开心，可自己除了教他剑法还给他夹菜之外，确实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阿诃“还······还不是你们今天一个上午全在针对我！”

阿诃愤愤地说，可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过分矫情，所以底气不足。

阿诃心里慌得很，他以前与云娘、万岁和温客行这些亲近的在一起时从来都保持着应有的分寸，可在这个人面前他却不自觉地耍起小性子，可陆离与他并不熟悉啊。

阿诃“对不起，我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想咬伤你。”

嘴巴中逐渐弥散开的血味，使阿诃内疚得不行。

洛歌见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生怜爱，想起了当年诃那向自己求娶洛宁时伤心的面庞。

洛歌“这不是你的错。”

他道。他知道，是诃那，他在回应我。

诃那“是我咬了你，我说是便是是。”

洛歌忽的福至心底，眼波流转之余，快步走到他身前。

遗珠阁，这是当年他为陆离时与诃那相知相交的地方，有他和诃那最快乐的回忆。彼时的遗珠阁破败不堪，蛛网与灰尘盖满了整间屋子，柳梢带着他与诃那进去打扫。

小鱼妖用手扑开空气中弥散的灰尘，仍不忘夸赞这里颇有几分古韵。陆离对此嗤之以鼻，恼他只知道“风花雪月”。

可他不会想到，万年的寄水妖阙中从未有过这些雕饰建筑，诃那虽可离水，却因为妖君重任的缘故鲜少来到人间，也鲜少能够看到人间的长街熙攘，听见人声鼎沸。

故而，在万岁的《灵植宝典》内，诃那才会那般的开心，由内而外，陆离当时还以为这只小鱼妖是为压自己一头而沾沾自喜。

阿诃见洛歌走到自己面前，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丝毫不敢动。洛歌身体前倾，双手背在身后，与阿诃四目相对。

阿诃被他盯得不自在，眼神飘忽，怕被他看出什么门道，赶忙紧闭双眼。

洛歌“这么害怕啊。我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面上的笑意露出，觉着这般的诃那过分可爱，合该搂到怀里好好安慰。

被戏弄的人耳朵红红的，面上也是一层薄红，叫洛歌看得真切。阿诃再睁眼时，眼神中少了青涩与稚嫩，多了几分羞恼，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温润柔和。

诃那“你自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却是比之更甚的。”

他双手推在洛歌的肩上，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发现自己怎么使劲也推不开，

诃那“洛歌！”

洛歌“不装了？”

洛歌抓住肩上的两只手，将它们牢牢的撮在手中，生怕这人会又一次从自己面前消失。

诃那“不装了。放开我行吗？”

诃那无奈，他的意识确实是从刚刚苏醒的，可刚刚的情形他不好意思与洛歌相认，怎料对方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