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热得要死,我们缩在人家店里不愿意出去,为了不被人家赶出去,我们四个,一人买了一根冰棍儿。
“早知道不来老街了。”曹闻掣满脸写着追悔莫及。
外面人还是蛮多的,因为云城也是个古城,古迹颇多,老街也是景点之一,街边各种民俗店、餐馆、体验馆都有。
“他们外面玩的真的不热吗?”
童宥泽翘着二郎腿:“我妈说,这大热天出去玩儿的都是花钱找罪受。”
“你别说,人家乐意。”
吃完了冰棍,童宥泽说:“我带你们去逛博物馆吧,里面有空调,凉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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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闻掣不高兴走路去地铁站,就打车了。我有些遗憾:“哎,我还没坐过地铁呢。”
“等下午凉快了再去,太阳太晒了,走过去要几公里呢。”邱言驰安慰道。
“荣城没有地铁吗?”
“没有,荣城公交车比较多。”
先到了最近的美术展览馆,童宥泽刚刚在车上预约过了,门票免费,扫码直接进。近期举办的是书法展,从篆书到隶书到楷书行书草书。
一圈看下来,我这个刻板人习惯了中规中矩,不太理解得到草书的美感:“感觉篆书和楷书最好看,行书也好看。”邱言驰表示赞同,曹闻掣一撇嘴:“谁说的,这草书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就你那字儿,”邱言驰笑着轻推他一下,“人家听了要气死。”
童宥泽这时真的尽职尽责担任起了解说:“草书就是乱中有序,乱中见美,草书就是不拘泥于规矩,随性挥毫畅快淋漓,放荡不羁的个性创造出独特的造型美。”
我愣怔怔听完:“啊……我去,朋友你有考虑过当个解说吗?”
“没有,我小时候连毛笔字,背得书上的。”
曹闻掣不相信:“你还练过草书啊?”
“没啊,我妈让我练的楷书,草书那部分是介绍里面的。”
展览看完了正好也走不动了,于是下楼走向出口,路过一个文创店,看到有人在盖章。
我指了指店里:“这是干什么的?”
“消费盖章,就是你在店里消费满多少多少钱,免费盖章。”童宥泽说。
邱言驰眼睛一亮:“我去看看。”
“我也去!”我转身跑进店里,店里第一排货架上摆着各种好看的本子,都是二十多。邱言驰问:“消费满多少啊?”
前台笑笑:“二十。”
正好买一个本子用来盖章。生怕印不出来,我按的时候非常用力,结果那个塑料壳子的印章咔嚓一下,我吓了一跳,但是好在没坏。
玩了一下午,太阳渐渐落山,天也凉快下来,四个人站在大桥上,凉风吹着好不惬意。
曹闻掣这时看到桥下面河边的路上有卖冰糖葫芦:“邱邱吃糖葫芦吗?”
邱言驰应一声,但是又说:“算了,还要下去。”
“没事儿,我很快回来。”
看着曹闻掣走了,我发了会儿呆,看见邱言驰站在一边,想起来什么,挪过去,邱言驰回头:“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邱言驰,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在荣城一中的事啊?”
邱言驰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吧。我们女生宿舍里也有人讨论,刚刚童宥泽也问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行吗?”
“也没什么好说的,”邱言驰讪笑着转过头看着河面,“同学之间闹矛盾嘛很正常的。”
他目光有些空洞,视线漫无目的扫过河面上来往的船只:“我们和他小学认识的,他小学四年级转到我们班,就成了朋友,然后成绩都不错,初中和高一都是一个班的。他就属于比较爱憎分明的人吧,不算活泼也不沉闷。”
“那你为什么和他绝交呢?”
“……怎么说呢,不是我和他绝交的,是他受不了我了。”
“受不了你?!为什么?你人很好啊!”
“不好啊,为什么好呢?”他无奈地笑笑,“我那会儿不太会顾及除曹闻掣以外的人的感受,他大概不理解为什么我那么偏心吧。”
“就是恋爱脑喽。”童宥泽评价道。
邱言驰呆滞了:“啊?是吗?”
我还想继续问,但是曹闻掣回来了:“邱邱吃糖葫芦。没有草莓的了吃原味儿的吗?”
邱言驰吐出一口气,随后笑着回应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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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故事往后会进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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