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因太阳透过窗户,散播下的阳光,充斥着在木床上正在睡觉的文景太子身上,而外方有玉石打造的阶梯,发出了一阵阵声响,直至推开门发出吱吱的声音,穿着淡粉色上襦下裙的大袖衫,头上梳着双平髻的小丫鬟,稍弯着腰,端着药碗走了过来,然后把药先放在床边桌案,壮着胆子上前唤道:“太子殿下,你该服药了。”
文景这几日异常头痛,有时半夜惊醒,如同针扎,但是内心却恍如眀镜,是药物的原因所致,可如今身陷囹圄,却只能任人宰割。
而这一切的主谋,竟然是他父王想要取他的性命。
自古以来,天家无情果然冷血至极,以前文景还觉得天家有爱,如今却如一盆水冷却了他的血液。
他半坐起身 ,等待着小丫鬟,给自己端过来药,递到自己手中,可刚接过去,就听他说道:“张公公去哪了,今而怎么不见人影来服侍本太子吃药。”
小丫鬟顿显慌乱,以为太子要发脾气,只见她低头小声道:“被皇上叫去了,所以张公公才让奴婢来服侍太子殿下吃药。”
得知了张公公的去向,这才开始仔细端视这小丫鬟,看他清秀的稚闷的脸庞,心里盘算,只不过是十五六岁,比自己也不过只是小两三岁,于是他温声道:“瞧着你挺面生的,看着你不像大理都城人,不知你叫什么,日后我也好称呼着。”
见太子询问,小丫鬟也不敢隐瞒,诚惶诚恐的答道:“奴婢叫倚秋,父母本是猎户,在我十岁那年双双离世,幸得祖母把我抚养长大,可惜半年前也离世了,于是亲戚们就把我卖进宫里,也让我有了生存之所。”
在文景看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但从他的话语中又不似作假,这才知道此婢女不是宋贵妃那里的人。
只见他言语稍温和,故作的抓住小丫鬟的手低声道:“既然你孤苦无所依,在这宫中也没什么靠山,不如跟了本太子也好,保你日后衣食无忧。”
吓得小丫鬟猛地站起,刚好不巧的打翻了太子的药,只见他俯身下跪求饶道:“还望太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这就去给太子重新煎药。”
这药他本就不想喝,如今打了刚好,只见他眼中略带笑意道:“无妨,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更何况,这药少吃一次,也没什么事。”
小丫鬟这才放宽了心,站了起来,赶忙收拾打破的药碗,然后离去,可还未走几步,却见文景太子又道:“倚秋,不如跟了本殿下如何,到时你就可以摆脱这种受人驱使的生活,还能被人天天伺候的生活。”
可是倚秋却回过神来,谢过了太子的美意:“倚秋已经有心上人了,虽说两两相隔,但依旧此心不负,又怎能因贪一时富贵荣华,负了真心相待,所以恐怕要辜负太子殿下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