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起名字是没有关系的,在处决程序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白天使发话了,尽管这句话的本意是为了安慰德朗斯诺夫人,但很明显,这句话起了不小的反效果——她哭的更大声了。
“我知道您希望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孩子们——”白天使忽然顿了顿,因为德朗斯诺先生正凶狠的盯着他,“但这位先生已经签下合约了,您知道,为了控制人口………”
德朗斯诺先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白天使:“亲爱的,女孩命名为乔洛娜,乔洛娜•德朗斯诺,你同意吗?”他轻轻把手放在他妻子的肩上。
但是德朗斯诺先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白天使:“亲爱的,女孩命名为乔洛安,乔洛安•德朗斯诺,你同意吗?”他轻轻把手放在他妻子的肩上。
“好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的离谱,在她哭了这么久之后还有力气做出回应,这真是一件桩令白天使奇怪的事。
“那,现在我要带走孩子们了”
夫妇没有回应,也许是默许了。
白天使走到孩子身边,不失礼貌的半蹲下来,为他们一人挂上一副号码牌,再站起来,又牵起他们的小手,向大门走去
“等…等等……”德朗斯诺夫人摇晃着追了上来
“孩子们会被送到哪呢…我是说——
“女孩直接处死,男孩会被送到……啊,看用途会送到各种地方,做点实验”
“再见”
白天使微笑着关上了大门,独自留下了德朗斯诺夫人
她愣了一下,随及又踏着颠簸的步伐,走向了阴影中的坐椅,巨大的悲伤压倒了她,她甚至无力哭泣。
德朗斯诺先生看着她,她只是坐在那,睁大眼睛,但是哪也没看,就像石化了一般,要永远在那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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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份白天使只是把这项病毒的研究工作看做一件平常的事,一件事不关已的事。
当然,不是没有例外,至少白天使西里森就是这么一个例外。
以他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成为身边人的上级。可他偏偏反对统领对黑天使残杀,被当众羞辱一顿后,统领就把他降了级,还专门调到了以黑天使做实验的病毒研究区——大抵是恶趣味罢
西里森曾经认为,大多数黑天使都是和他们一样具有感情的人,具有自己生活的人,但没有人在意过这些!
和平的火苗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甚至不如牛粪凉的快。
马上就有新的一批孩子们要到了
西里森已经不指望能帮助谁活下去了,他也觉得自己要像其他人一样,永远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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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笔记瘫在西里森的桌子上,一共10本,分别标有序号,除了七号,其它都画上了大红叉
三个不过十来岁的黑天使溜进了他的办工室,准备大闹一场。
他们第一眼就锁定了那本标有七号的特殊本子,其中一个小声的读了起来:
“
说真的,我对那个小孩的前景喜忧参半。不过,再怎么样,他活了下来,我衷心为他祝福——
”
有人活下来了!!一个小孩惊奇的说到,读者没有管他,继续讲下去:
“
——希望他现在过的还不错,尽管这不可能
关于七号的前情
七号已经记不得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家庭,父母,还有妹妹,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从无忧无虑的家,再到这座无异于监狱的地方,这种落差绝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反正,七号是不能接受的。
他对这里的印象比较平常,他说他记得这里有十个孩子,跟他一样的男孩子,有的高,有的矮,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房间。
然后白天使会为每个人提供饮食等生存必须品,到这里,他就没有任何动静了,似乎他对这的印象只到这了。
他对病毒的印象:(无异常)
“
刚到这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接种上了某种东西,在白天使的看护下。
”
七号不认识字,但他记得他看过天使手中一张写了很多字的纸,在顶端,他看到有一个被强调的数字和一个神奇的符号:92%
当然啦,他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的其实是死亡率。
———
事件1:(无异常)
七号自己的描述:
“
那个人突然发病了
从他的脖子开始,他颤抖的力度在一点点递减,又从脖子开始,植物慢慢伸出去,然后猛长,把他也撑爆了,
我报复性的追了他的小弟。
我、我变成了远近闻名的晦星,因为他们都说是我引起了病毒,这根本就没有理由!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像他们一样死掉的那一刻
可我又忍不住去想…被植物撑爆,到底是什么感觉…
反正我又时日不多了
虽然我是在这么想,但在夜晚,我真的很难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
上级最终判定:已阅,事件与七号无关,病毒周期到了这种东西你们还不知道?下次少来烦我,尤其这种屁事
事件二:(异常)
上级批示:
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了!
其它实验品都死干净了,怎么只剩下了他!?下周之前,给我一份令人满意答复,否则,咱们得一块儿走人!
初步判断:
植物没有生长出来,从而证明病毒的可靠性。但七号的基因里也没发现抗体,帮助我们研究解药。
得出结论:病毒的问题来源于自身
我们知道您不爱看这个,所以我们自己会处理他,请求批示,谢恩。
——西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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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知道机会来了
他们同意了。
我告诉其他天使,把这个小孩子扔出去就行了,没人会知道他存在过。
几个人把他的翅膀绑起来,用一种类似杀鸡般滑稽的方法把他蒙上眼睛,拎了起来。
最后,他们选了一处荒野处的森林,粗暴的松手了,那可怜的孩子在地上“咚”的发出一声闷,经过一路的挣扎,他已经没了力气。
“他为什么不动?”有人踢了一脚。
“不知道”
别人最后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我留在那,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磨上前
当我正好走到他身边时,他把头转向了我,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惊奇的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眶有些红润了。
我们就这么互相看着,也许是过了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甚至是几天
那滴小小的眼泪落下了,无声的,默默的,就像我眼前这个伟大的生命一样。
”
黑天使们默默无言,相互对视着。
捣乱的念头消失了,他们合上笔记,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办工室
回去和来时的是路一样,生命的活力和希望点燃了他们,至少,相比以往,他们带走了一些更有力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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