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回去了。”

瑞玉大大咧咧地找到愁眉苦脸的寂贩，有些嫌弃地看着无趣的他。

“还在查黄宗良？我觉得他高低也不会太坏，来处理这件事的人都差不多被他拿下来了。”

这时候寂贩抬头，眉毛带着惯性似的一挑：

“这话怎么讲？”

瑞玉是个懒得，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昨天不是瞧见温澜和黄宗良在一起讲话了嘛，晚上我去找了温澜，也没见得他说黄宗良什么不好，反而毫不吝啬地在我面前说他人还不错。”

寂贩闻言低头，叹了口气后回复：

“说实话，黄宗良对于萍水相逢的人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瑞玉听出了没有恶意的前提条件，有些好奇地身体前倾，期待着寂贩的解释。

“黄宗良杀的人都或多或少和万妖山有过节，后来的那些又有一部分和林枫有所联系，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他花费时间了解后坚定地想要杀掉。”

瑞玉点头，又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

“那季曳影呢，他要杀？可我不觉得现在的他像是有杀人欲望的样子。”

寂贩看了瑞玉一眼，笑道：

“你也被他收服了？”

瑞玉摇头。

“没有的事，我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去评价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

寂贩看着他，想了想后点头。

“黄宗良确实不想再自己动手杀人，话说是吴扬和施闲的出现渐渐打消了他想要复活林枫的想法……”

“停——”

寂贩还没有讲完就被瑞玉打断，寂贩看向他，后者一脸震惊的样子。

“这——什么意思？”

寂贩笑着白了他一眼。

“亲情和爱情其实对于一个情感缺失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瑞玉若有所思地低头，示意寂贩继续说下去。

“但林致又确实在吴扬靠着自己努力达到飞升条件时出手破坏，这很难不让黄宗良抓狂。”

瑞玉赞同地点头。

“那现在呢，这件事的处决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你手上吧？”

寂贩没有什么大动作，眼神看着瑞玉，满满的都是无奈：

“这件事若当真处决权都在我的手上季曳影和黄宗良的该是重罪，但帝君的意思还是要保季曳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该如何处理黄宗良又成了难题，毕竟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坏，飞升一事的不妥和其间会有的差错我们也是现在才清楚地明白，这对黄宗良来说也算是立功了。”

这会儿换瑞玉眼神奇怪地看着寂贩了。

“你好像不太喜欢季曳影。”

虽然用着模棱两可的「好像」一词，但瑞玉的语气是肯定的。

寂贩闻言一怔，随后立刻否定：

“没有的事，不要乱讲。”

瑞玉倒是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反而自顾自数落起了季曳影的种种不是。

“这小子也确实是好命，换了别人谁会这么大动干戈，很多事情明明简单得要死，帝君一掺和，他自己再一闹腾，什么都不一样了。”

寂贩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过了一会突然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开口：

“温澜最近好像也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