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缠枝一直到冬日才习惯在这里的生活
冬季的祁国已经恢复了大半元气—从宫中新裁制的新衣上就能看出来
“这是什么皮草?摸着好软好有弹性”,花缠枝摸着祈福新拿来的冬衣,有些爱不释手
花折枝摸着下巴,突然起了一些逗弄她的心思:“这是我父亲派人专门买回来的银鼠皮内衬冬衣,目前为止只有皇上和我才有两件”
花缠枝愣住了,然后“啊—!”了一声往后退,还撞到了桌角
“主儿,您怎么了?”,守在外橱的祈福和祈愿走进来
“无事,只是有些眼花,似是看到了一只耗虫”
“那奴婢去找皇上,请皇上派人来查看”
“也好,速去速回”
祈福和祈愿行礼离开
“青天白日的,瞎叫嚷些什么”,花折枝白了她一眼
“老鼠皮做的衣服,你们也敢穿”,花缠枝抚着胸口有些惊魂未定
“你知道些什么,银鼠皮可是很难得的”
见花缠枝还在不由自主的抖,花折枝无奈一笑:“好了,不逗你了。这是银狐裘,银鼠皮只有皇上才有两件”
“你们居然拿老鼠的皮做衣服”
“谁知道你这般大惊小怪的”
“在我们那个世界,只有那种有钱人才会买皮草,像我们这种连家都快撑不起的人,哪还有闲钱买,有件羽绒服御寒就算不错的了”
“羽绒服?那是何物?”
“和你们的大氅披风差不多意思”
花折枝点了点头
高扬派人去找了药,又让小喜子带人仔细的搜查坤宁宫各个角落
“主儿,镇国公夫人来进宫探望您了”,祈愿站在门口的屏风前行礼
“陛下恩准了?”
“是,奴婢去找皇上,皇上说怕主儿受了惊思念家人,所以让谢侍卫去带人接镇国公夫人进宫探望”
“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姜茶,给满宫里的人喝一碗,驱驱寒气”
“是”
花常氏穿着诰命服坐在轿子上,手里捻弄着一串佛珠
到了坤宁宫,祈福正站在宫门口等着
“奴婢给镇国公夫人请安”
“不必多礼”
“娘娘已经在等着了,请夫人随奴婢来”
花常氏点了点头,跟着祈福进了坤宁宫
见到女儿的那一刻,花常氏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礼仪
“命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折枝也是眼含热泪:“额娘不必多礼,快请起”
母女俩手挽着手,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只能相对流泪
花常氏用自己的手帕给花折枝擦拭着眼泪:“娘娘莫要悲伤,皇上已经恩准娘娘若是想家,便可以派人来接臣妾入宫陪伴您两个时辰”
花常氏看着花折枝,虽然说入了宫成了皇后,但面色却没有入宫前好些
“额娘可用了午膳,女儿安排御膳房准备午膳”
“好,额娘也许久未和娘娘共用午膳了”
祈愿和祈福去御膳房安排午膳
母女俩在内殿坐着聊了许久
“娘娘,夫人,可以用膳了”
“好”
正巧高扬也要用膳,御膳房的厨子烤了只羊,将肉剔下来分装在盘子里,给两位主子送过去
花缠枝坐在两人旁边看着两人慢悠悠的吃东西
突然,她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花缠枝悄悄趴在花折枝耳边:“你能不能,问问你母亲可不可以把她的商铺送你一间”
花折枝挑眉,这人倒是敢想
“额娘,您能不能把您的酒楼送给我一栋”
“怎么想起来这些” 花常氏有些诧异
“在宫里做不了什么,所以想为国库尽一份绵薄之力”
花常氏无奈一笑:“行,只要别给皇上添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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