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沈翊从楼下回来，也不知从哪里摸出纸笔，靠着墙就在那画出了五楼的户型平面图。

边画他边说：

沈翊你的推测很对，我刚下楼看过了，五楼的户型和四楼不一样，应该是人为改造过的。

说着就准备削铅笔。

裴川看了他一眼，道：

裴川不用这么麻烦，美工刀借我。

沈翊递给她。

裴川接过美工刀就抬手割了一根自己的头发，继而捏着头发趴在地上，细细观察头发是否有被风吹动的痕迹。

杜城你俩干什么呢？

裴川指了指左手边的木墙：

裴川这里。

杜城起来。

杜城一把将裴川提溜，

杜城干什么呢？

裴川有隐藏空间，就在这面墙背后。

沈翊点了点头。

蒋峰立刻上手敲着那面墙听声音——果然是空心的。

蒋峰那请问这该怎么进去呢？

裴川摇了摇头，示意这就是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裴川：实在进不去就砸墙嘛，暴力入内yyds。

结果沈翊的目光却被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住，那是一幅世界名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沈翊世人一直都以为这是珍珠耳环，其实就是两撇白色的颜料，你们仔细看，少女的耳垂和这个所谓的珍珠之间并没有连接物，是维米尔利用错觉欺骗了我们的大脑枕叶。

蒋峰对沈翊很不客气：

蒋峰所以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沈翊的双目仍旧盯着那副画：

沈翊这两抹白色，有磨损的痕迹。

说罢他抬手摁向那枚“耳环”，就在此时，众人身后的墙面传来一声响动，暗门缓缓打开。

果然有隐藏空间，而且还不小。

当然，房间不小，众人收获也不小。

*****

医院里没有监控，众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调了能看到医院门口的监控。

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在医生都下班的时间段，有个白裙子的女人走入医院，这显然十分可疑。

杜城查一下这女的什么时候走的。

23点57分，和死亡时间相符。

蒋峰差点就把头凑到屏幕里：

蒋峰这女的捂这么严实，这什么也看不到啊。

一旁沉默了半晌的沈翊突然开口：

沈翊我可以试着画出来。

听了他的话，蒋峰下巴都快掉下来：

蒋峰你凭什么画呀，就凭这个？

面对质疑沈翊却十分笃定：

沈翊就凭这个。

裴川看了他一眼，好家伙，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杜城当然是对沈翊非常不信任——当然裴川觉得这不信任里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是以杜城并没有理会沈翊的提议，就道：

杜城再调周围的监控看看，万一拍到更清晰的脸了呢。

然而结果是没有。

一个都没有，这女人离开了整形医院之后就仿佛人间蒸发，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不可能完美避开所有监控，何况她既然能避开监控，为什么唯独在医院门口留下了身影。

这不合理。

裴川锤头想了想，提出了一种看似离谱的假设：

裴川监控被人替换过。

杜城托着下巴想了想：

杜城不排除这种可能。

*****

杜城我们一共在现场提取出四十三枚有效指纹，属于不同的九个人，其中有一枚属于死者梁毅，剩下的八个人目前正在排查中。

杜城案发地房屋经过特殊改造，在一个隐藏的房间里，我们还发现了八十二份梁毅和不同女性的性爱视频，和八十七份病历。我推测两者之间有对应关系。

如果对应关系成立，也就是说还有五张光碟下落不明——而这下落不明的光碟很有可能成破案的关键。

张局对了，你们上次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嫌疑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杜城那个视频太模糊了看不出来。

杜城指了指画室的方向，

杜城那谁正在画呢，小裴你去看看他画出来没。

裴川点了点头。

沈翊请进。

裴川把自己的脑袋送进画室的的时候，正瞧见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落在沈翊的侧脸上，长睫仿佛覆上了一层霜雪，将眸中经年的风霜掩盖。

裴川沈——画像师，城队问你画的怎么样了。

沈翊回过头浅浅地笑：

沈翊我好像说过不用这么称呼我。

裴川眨了眨眼睛，问他：

裴川沈哥？翊哥？好像都不太符合你的气质——沈老师？

沈翊无奈地笑了笑。

裴川又转着眼珠打量了一番整个画室，问：

裴川沈老师你在这儿画了一夜吗？

沈翊嗯，还有点收尾的没画完，很快就好了。

裴川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裴川那你还没吃早饭呢吧。

沈翊挺客气，也不好意思麻烦新同事，于是抬眼看向裴川，眼神中是客气的疏离：

沈翊没事，我不饿。

裴川顿了片刻，才开口道：

裴川我的意思是你等会儿画完了可以到对面街上去买点小笼包，那家可好吃了。

沈翊愣愣看着她——啊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吗？

裴川笑了两声，又把自己脑袋从门口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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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沈翊说愣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裴川也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