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三个指针同时指向了“12”那个数字,零点已过,又是新的一年。
今年的跨年夜阿贝多依旧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他抬头看向窗外,白天肆虐了一整日的风雪到了晚上终于是安分了下来。盯着外面在夜色中静悄悄的雪地,阿贝多算了算,啊……
这是月白离开的第七年了啊。
七年前的一个大雪天,阿贝多在雪山捡到了月白。那时的月白还不叫月白,月白是阿贝多给她取的名字。
阿贝多记得当时他只是同往常一样去画丘丘人,但没想到丘丘人却不见了,倒是不远处有个女孩孤零零的躺在漫天风雪里。那女孩皮肤很白,头发也是白的,整个人几乎要同雪地融为一体,若是他眼神稍微差一点,就要看不见她了。
他朝她走近了些,才发现她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白裙,四肢半埋在雪里连双鞋子没有。
是……死了吗?
天空中飘下的雪花落在女孩的脸上没有融化,难道她的身体要比雪还要冰冷吗?
阿贝多这样想着,鬼使神差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很微弱,但还活着。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有些疑惑,但既然人还活着总不能见死不救。
“失礼了……”
阿贝多将女孩从雪堆里捞了出来,带回了他在雪山的实验室。
和他想的一样,女孩的身体确实比雪还冷。即使隔着手套和衣服,阿贝多依然清晰的感觉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凉意。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的刺骨的寒。
回到实验室,阿贝多暂时将女孩搁置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又找来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随后他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女孩的身体情况,虽然生命体征很微弱,但很平稳没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不像是受了伤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就好像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一样。
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几乎不会有人的雪山里呢?如果不是他恰好出现,漫天的风雪估计很快就会把她掩埋了吧……
阿贝多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女孩,随手拿起了一旁的纸笔,凭借记忆将当时她躺在雪地里时的样子画了下来,或许等她醒了之后会有用。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温暖,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后垂在沙发下的左手手指也蜷缩了一下。
很细小的动作,但一旁的阿贝多还是注意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看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