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忆仍旧端起白瓷茶杯在那儿喝着,面色十分淡定“她右边儿袖子里藏着匕首。”慕容忆盯着那边的情况说道。
此时冯栎顺势望去,果真像是藏着东西呢!
“要不我们……”他话还没说完,就只见楼内的灯火霎那间全部熄灭,楼内一片漆黑,客观们被吓的不轻,场面开始混乱不堪了起来。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冯栎什么也看不见,他从小就怕黑,睡觉时向来是点着灯的,但是此刻无灯,他心里慌的一批,紧张到手里死死拽紧慕容忆的一片衣角。
他凭着感觉扯到了一处衣角,便顺着衣角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知道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只有慕容忆。
这个人吧...平时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但是,在关键时刻又总给冯栎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慕容忆对冯栎扯他袖子一事毫不在意,只是顺手放下了手中的白瓷茶杯,坐在那里安然不动。
他的从容淡定让冯栎心生敬佩。
“大佬果然是大佬,阿忆这么淡定,真不愧是《云诀》里一路逆袭,人生开挂男主。”冯栎心里想着
“哐当……”只听楼下一声清碎的瓷器摔碎的声音。
随即,伴随着一声惨叫,那惨叫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然后,不知是谁大声喊着:“杀人啦!”
随后,又相继传来众人的尖叫,人们吓的四处逃蹿,只要是瓷器,茶杯之类的物品,悉数被撞倒在地,摔的粉碎。
此时:冯栎吓得直接抱住慕容忆大腿,慕容忆最讨厌与人亲近,特别是像与冯栎这样的,他撇了撇眉,一脸不悦,伸进手去扒开他的手指。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整个楼又重新被灯火点燃,慕容忆往楼下望去,只见张大人躺在一片血泊中,模样惨死,胸口处还留着一把黑色匕首。
一旁的人都被吓得更历害了,有些人甚至吓晕了过去。
“走,我们去看看。”慕容忆扯过自己的衣角,将方才被冯栎扯皱了的衣角理了理。
见冯栎仍旧双眼紧闭,蹲在地上,抱着他的右腿,“他对解简直没脸看下去,右手扶着额间,一脸不耐烦。”
只是说道:“喂!冯狗!你还打算抱到什么时候,现在是办正经事的时候,由不得你这么胡闹。”
慕容忆脸色一沉,话中似带着利剑。
冯栎见风状,尴尬的松了手,随后站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
慕容忆总觉得每次看冯栎的眼睛,他的眼里总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看起来莫名的喜感。
“快点跟上”慕容忆正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冯栎没追上来,又倒回来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冯狗!你想死吗?”他没好气的嚷道。
“哦...来了。”冯栎这才反应过来,紧跟其后。
“他们一齐下楼,来到了楼下,此刻客人们皆已跑光,除了楼内原有的乐师和舞姬以外。
慕容忆走上前去,低头打量着案发现场,冯栎好歹是穿越过去的,哪里见过死人呢!他害怕的攥紧慕容忆的素色长袖,躲在他身后,侧着半只眼睛望过去。
慕容忆察看着那把七首,只见凶首上刻着鱼纹,庄一看是一条黑色的鱼。
他又从张大人的衣物中翻找了下,突然,在胸前翻出了一封信件。
慕容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偷偷的用袖子掩住手迅速将那封信收入袖中。
随后,他回过头来,告诉冯栎:“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话没说完他将冯栎的手猛的一拽,将他带了了风满楼。
随后,他的手向空中一挥,只见从外面的院墙上跳下来了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股的暗卫,他们都带着面罩,看不出脸来。
想来,他们应当是容忆府中的,身手都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冯栎跟在慕容忆后面,此时他对慕容忆这
个带有主角光环的大老的神秘感到更好奇了。
“你们几个去找夏侯先生,问问他老人家,这江湖上可有用七首上刻着黑色鱼纹的门派。”慕容忆向他们吩咐完了事,就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夏侯先生是谁啊?”冯栎方才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时好奇就问了慕容忆。
“没什么,他啊,就是我兄长的一位至交好友罢了,世人称他为“不卓君”,是个很有趣的人,慕容记说着,不经意间想起了与“不卓君”的一些有趣往事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那一霎那,冯栎觉得慕容忆才是这人间的逍遥月,温柔又大气,心里似乎流淌过一丝暖流。”
慕容忆见他愣了神,又敲了敲他的头:“冯狗!我发现你最近总是走神,怕不是真如你之前所说的是得了什么失魂症之类的病吧!”
冯栎听这话,好似是在变相的骂他“有病”。但是他却被骂的很爽,这感觉前所未有,也就只有慕容忆骂他的时候,他竟然很享受这种感觉,觉得他就应该骂他。
冯栎随即连忙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是您想太多了,您难道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每天走走神,快活似神仙。“冯栎激动的说道。
慕容忆双手抱前,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他,上下抽扫过,竟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眼神里竟然显露出一种悲悯、同情(这孩子没救了)。

随后,他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冯栎那充满“智慧的脑门”像极了那啥(父慈子孝)。

冯栎风看他手伸过来时,以为又要敲他了,立即闪了过去,结果人家根本没想打他,直接将他脑袋拢过来轻轻摸了摸。
他这眼神怎么像极了……嗯,像极了我爹。对没错!就是我爹,所以,他难道一直把我当儿子养吗?对我又打又踢的,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待我,确定了,他、就、是、把、我、当、儿、子。”冯栎的内心被这个奇特的猜想给震撼到了。
“还杵在那儿干啥?快回府!”慕容忆没好气道。
“好的爹我这就回!”冯栎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然后意识到了他对慕容忆这奇妙的称呼。
“你喊我什么?”慕容忆分明听见了那一声“爹”简直不敢相信,希望是他幻听。
“哦!没什么...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冯栎走上前去,拼命缓解着内心的尴尬。
冯栎走路姿势吊儿郎当的,相比之下,慕容忆的背影是那样优雅、有范,恍若神仙下凡。
路上,冯栎又买了一大堆东西,慕容忙叫也帮他提了一些物品。慕容忆一路上,冤言都写在脸上了,如若他现在手里有把剑,估计现在已经追着冯栎满街砍了。
天很晚了,他们才回了王府,慕容忆很自然的进了冯栎王府的门,仿佛自己府邸一般。
冯栎把东西都扔给叶浔,回了王府走进了府里的庭院。
慕容忆一进府便往书房走,随即“咣”的一声关上了门,冯栎也不想自讨没趣,就不打扰他了,回了卧房,躺下便睡着了。
慕容忆从袖子中掏出那封密信,将它打开,竟发现是孙尚书写给王大人的,上面写了一些关于私盐贩卖的情况,以及布署。
“原来孙尚书也参与了私盐案,这牵扯的势力就大了,难道震北王真的要反。”慕容忆神情变得凝重。
这一切疑点重重,仅凭这封信还不足以将参与的人和盘托出,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了,绝对不能让他们这群乱臣贼子威胁到了陛下。
冯栎此时睡的昏天黑地的,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白天的事抬眼就忘去了,还有些可爱,果真是清澈的愚蠢吧!
慕容忆此时还在烦心那件事,一夜没睡着,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忘么想的,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