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清晨,汽车缓缓驶进y城,熟悉的街道和建筑物呈现在两人眼前,这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也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离的龙潭虎穴。
“小宝,就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张峻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些
张泽禹听张峻豪说这话,略带嘲讽地看向他“怎么,这才几天没做任务,就紧张了?”
张峻豪没有说话,自顾自的驾驶着车靠近s庄园。张峻豪可是有着七八年实战经验的老手,当然不会紧张,在他的心中,能让他担心的,也就只有张泽禹罢了。
刚拿驾照不熟练的张峻豪不断打着方向盘,车轮不断在地上“摩擦”,最终停在了s庄园的门口。
张泽禹对于张峻豪的车技也扶额,只能说是,九死一生。
两人从车上走下,一黑一白,他们是搭档,是合作十年的完美搭档,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在向周围看着他们的人展现自己与对方的默契。
“还是这一身衣服穿着舒服”张泽禹抻抻白大褂的袖子,举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
“小心,这些人可都拿着枪呢”张峻豪早听说枭买通了龙爷的军火库,枪支弹炮这些搞到了不少,可没想到枭这次这么重视自己两人的到来,连来迎接的人身上都配了枪。
“哼,既然我们人都在这了,枭爷还是把这些冷冰冰的黑衣大叔请走,亲自来迎接吧”张泽禹倒是想知道这枭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泽禹说话还是那么的幽默”庄园的大门被两个黑衣人打开,枭迈着步子缓缓走出来。
张泽禹眯眼,看清枭身后那人时,顿时急红了眼“左航!”张峻豪赶忙拉住想要冲上去的张泽禹“小宝!这里是庄园!我们必须沉得住气!”
只见左航被人拷着,双眼紧闭,身上伤痕累累。
“枭!左航最好没事,不然左家和张家都不会放过你!”张峻豪红着眼眶瞪着枭。
“两位少爷放心。还是请先看看内人的病吧。”枭挥了挥手,示意让人把左航带下去,走到一边,双手做出“请”的姿势。
张泽禹瞪了枭一眼后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进了庄园内的别墅。张峻豪回头望了望已经关紧的庄园大门,皱了皱眉,感觉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没等他反应过来,张泽禹已经一脚迈进了屋子,他只能一并进去。
昏暗的别墅密不透风,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显得格外阴森。要是在往常,张泽禹肯定会吓得抓紧张峻豪的手臂,但现在,张泽禹的心思全在左航身上,走廊里只有脚步声。
张泽禹走后,张极担负起了养花的责任,他不是熟练的端起花盆,另一只手把水杯里的水倒进花盆里。
手里的动作持续进行着,但他的思绪早就随他的小宝而去了,花盆里的水越倒越满,靠着花盆边缘的支撑,摇摇欲坠。
“张霸!花要被淹死了”童禹坤放下手中的扫把跑向张极,刚想接过他手里的那盆花,不知张极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着花盆的手一松,花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童禹坤准备接过花盆的手就这么悬浮在了半空中。
童禹坤顿时脾气上来,“啪”的一声打在张极后脑勺“妈的!张霸!你干啥,那是我最喜欢的一盆花!你赔我!”
张极没有理他,只是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他“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了”
“你这个人......”童禹坤还想说些什么,转眼一看,身旁的人早就跑出了屋子。
张极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关于张泽禹的。不管预感准不准确,自己都要亲眼看到小宝才安心。
早在昨晚张极手机里便收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天才少年医学家”的相关信息。仔细对比之下便确认了张泽禹的身份,从龙爷那听说他手底下有帮人要与y城的两大势力有一出好戏,如果自己没猜错,那张泽禹就一定在y市枭爷那里。
h市与y市有段距离,张极正在尽快赶往那里。
张泽禹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食指轻轻抚过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的脖颈,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那女人毒瘾发作还想咬张泽禹的手,却被张峻豪抢先一步按住脑袋。
突然,张泽禹脸色一变“是蓖麻!你们......”
张泽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踹了一脚,没反应过来狠狠摔到了桌子上,嘴角磕出了血。
张峻豪连忙反应过来踹开了想要偷袭自己的黑衣人,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张泽禹“没有事吧小宝”
张泽禹借着张峻豪的力站了起来,擦掉嘴角的血,干净的白大褂上顿时一抹血渍
“果真是圈套,那女人染的是蓖麻,你居然还让我们来救,大门封锁断了我们的后路,枭爷还真是心机重啊”张泽禹瞪着枭的眼神发狠
人称“完美毒药”的蓖麻,提取其毒素,注射进人体,半小时可杀死人体内所有细胞,毒性堪比眼镜蛇的三倍。
“哪里那里,只是最近看张家有点碍眼罢了”枭端着一杯红酒悠闲地坐在黑皮沙发上,好似准备欣赏接下来的这一出“好戏”。
“不对,如果只染了蓖麻,这女人应该安静等死,怎么可能还这么挣扎”张峻豪看出一旁那女人的不对劲,走上前一把撕开那女人的衣服,只见那女人衣服里满是白色粉末,张峻豪抓起一小挫闻了闻,又好像烫手似的迅速扔掉了。
“妈的,是冰毒,你们是刘招华的人?”张峻豪没想到枭单单攀附龙爷还不够,居然跟了刘招华贩了毒。
“诶呀呀,张队长,就算缉毒再心切,也不能扒内人衣裳啊”枭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不然,我怎么会叫张队长过来呢”
枭一个大男人阴阳怪气起来比女人还恶心,听得张峻豪想作呕
“枭,你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张泽禹气的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硬拼。
枭不再废话,抬抬手让手下人行动。围着他们的那些黑衣人立马冲向张峻豪张泽禹。不过这次枭还算是个人,让刚冲上去的几个人都卸了枪。
张峻豪边打边找顺手的武器,张泽禹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抄起一边的木棍迎了上去。
“诶呦呦,果然是张爷教子有方,这堂堂‘天才少年医学家’打起架来也真是一点不落下风啊”
张泽禹的父母很多年前便去世,现在枭这样故意调侃,张泽禹杀了他的心都有。也正是应为枭的这一句调侃,张泽禹原本的节奏全都被打乱,接不上对方打过来的拳头,硬生生被打伤了好几处。
“啧,可真不禁夸”枭的嘴就没停过,张峻豪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自己没有理他,只是飞速打倒身边的人向张泽禹靠拢。
“既然你们父母都未曾教过你们,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叫做适者生存”枭放下酒杯一步步朝张泽禹走过去,地上的张泽禹还在被疼痛支配站不起来,张峻豪本想拦着,却被枭一脚踹飞。
冰冷的枪口抵上张泽禹的眉心“‘天才少年医学家’多好的称号,只可惜,还是太年轻,你放心,我很快就送你去见你父母”
张峻豪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两个黑衣人狠狠按住肩膀跪在地上
怎么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张泽禹心里乞求着有一丝生机能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