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供奉殿后,夜鸢回了冰翎殿而光翎去了供奉殿,大供奉千道流将为夜鸢猎取魂兽获取魂环的任务交给光翎,与大供奉交谈过后光翎便回了冰翎殿,看到夜鸢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便贴心的爬上床。为她盖好被子,躺在一旁,可奈何夜鸢睡觉不老实没过一会,便将手脚压到了光翎的身上,本让本来还有点睡意的光翎瞬间惊醒
光翎僵着身子,像一尊冰雕似的任夜鸢把一条腿横在自己腰上。
小姑娘的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呼吸带着淡淡的雪檀香气,一下一下地喷在他颈侧。那温度让他耳尖发烫——明明自己才是极致之冰,却第一次被“烫”得不敢乱动。
窗外,供奉山的风刮得正紧,卷着细碎的雪粒敲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光翎侧过脸,借着纱帐外那一点月光,看见夜鸢微蹙的眉。
她大约是做梦了,嘴唇轻轻动了两下,含糊地喊了句
夜鸢“师父……别走”
那声音又轻又软,像雪夜里最细的一缕风,却在他心口凿开一道口子,灌进滚烫的血。
光翎(五供奉)“不走。”
光翎无声地答了一句,抬手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
掌心碰到她后背时才发现,夜鸢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衣料被冷汗打湿,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他皱了眉,悄悄运起魂力,让体温回升到常人该有的温度,再把被子拉高,一直盖到她耳尖。
做完这一切,他原以为自己会彻底睡不着,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鸢身上的味道太让人安心,他竟也慢慢阖了眼。
意识朦胧间,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在发抖。
不是冷,是梦魇。
光翎(五供奉)“夜鸢?”
他压低声唤她。
夜鸢没醒,反而把脸整个埋进他肩窝,手指揪住他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夜鸢“别丢下我……”
她声音带着哭腔,睫毛湿成一小簇一小簇,像被雪压折的翎羽。
光翎心口一紧。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从魂兽森林把三岁的她抱回来时,她也是这么缩成小小一团,死死拽着他袖口不放。
那时他哄她:“以后冰翎殿就是你的家,师父不走。”
原来这丫头一直记到如今。
光翎(五供奉)“傻徒儿。”
他叹了口气,指尖凝出一缕极细的冰丝,轻轻点在她眉心。
冰丝化作一枚极小的雪花印记,带着安抚的精神波动,慢慢抚平她紊乱的呼吸。
夜鸢的眉心终于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也松了力道,转而软软地搭在他胸前。
窗外雪声渐歇,月色却愈发清亮。
光翎垂眸,看见自己袖口被夜鸢压出一道皱褶,像雪地里蜿蜒的银线。
他忽然生出一点隐秘的欢喜——好像这一刻,整个供奉殿的喧嚣、大供奉的命令、即将到来的魂环猎杀,都被关在了这间小小的寝殿之外。
天地之间,只剩他和他的小徒弟。
光翎(五供奉)“明日还要带你去星斗,猎取魂兽……”
他低声絮叨,像在哄孩子,又像在自言自语。
光翎(五供奉)“有些魂兽凶得很,到时候你可别逞强,躲在我身后就好。”
夜鸢在梦里“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见。
光翎失笑,抬手把她额前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耳垂,那一点软肉凉丝丝的,像初雪。
他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又迅速收回手,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光翎(五供奉)“……惯会撒娇。”
他嘟囔一句,却把人抱得更紧。
后半夜,夜鸢终于睡沉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光翎,像只餍足的小兽蜷成一团。
光翎趁机抽了抽被压麻的手臂,刚想悄悄起身去外间打坐,衣角却被她无意识地勾住。
那力道轻得几乎不存在,却让他再也挪不开步。
光翎(五供奉)“罢了。”
他认命地躺回去,从背后把夜鸢圈进怀里,下颌抵着她发顶。
光翎(五供奉)“就一晚。”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光翎(五供奉)“等取了魂环,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魂师了,再这么黏人可不行。”
可唇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
寅时三刻,天将亮未亮。
夜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裹在师父怀里。
她先是一怔,继而悄悄红了脸。
光翎的呼吸落在她后颈,像一片羽毛,又轻又痒。
她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他,只能睁着眼数他睫毛——
夜鸢“一根、两根……”
数到第七根时,头顶传来低哑的嗓音。
光翎(五供奉)“醒了?”
夜鸢浑身一僵,像被当场逮住偷糖的小狐狸。
夜鸢“师、师父……”
她声音发飘,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被角
夜鸢“我、我昨晚……”
光翎(五供奉)“嗯,昨晚某人把为师当垫子,压得胳膊到现在还麻。”
光翎故意板起脸,却在看见她涨红的耳尖时破了功。
光翎(五供奉)他屈指弹了弹她额头:“起床,今日猎魂环,再赖床就把你丢去喂玄冥雀。”
夜鸢“嗖”地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眼睛却亮得惊人。
夜鸢“师父答应亲自带我去?”
光翎(五供奉)光翎挑眉:“大供奉的命令,谁敢不从?”
话虽如此,他眼底却盛着笑,像春雪初融的湖面。
夜鸢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他脖子。
夜鸢“我就知道师父最好!”
光翎被她撞得后仰,后脑勺“咚”地磕在床柱上。
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在看见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表情时,把那句“莽撞”咽了回去。
光翎(五供奉)“……下不为例。”
他揉了揉她发顶,声音低得近乎温柔。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落在冰翎殿的琉璃瓦上,碎成千万点金屑。
光翎牵着夜鸢的手走出寝殿,雪色衣摆与她的赤红劲装交叠在一起,像极北冰原上最坚韧也最柔软的风。
今日之后,她将成为魂师,而他将永远是她的盾与刃——
哪怕她终将长成能独当一面的魂师,这一点也绝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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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晚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更一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