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靖王世子的诗会在各界文人雅客之间已经炸开了锅,一首登高一首清平调把他们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才子名声炸了个天翻地覆。
一夜之间对范闲私生子这个身份嗤之以鼻的人都对范闲端起了态度,毕竟有这等才华以后也定是不凡之辈。
只不过清平调这首诗在民间成了一个谈资。
有人说范闲公子对圣女殿下一见倾心,当面挥洒出这么一篇千古绝句。
也有人说这是圣女和范闲之间的定情诗。
很多人为此咋舌,可第二天传定情诗的说书先生暴毙在家中,没人再敢传这件事,生怕自己第二天就没了命。
诗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许南微是和李承泽一同离开的,离开时范闲猛的想起滕梓荆打听到的消息,连忙说道:“在下是从澹洲回来的,对种植颇有研究,到时请三位到范府尝一尝我亲自种的菜。”
李承乾的目光从范闲和李承泽身上来回徘徊,最后点了点头,“好,先谢过范公子了。”
“什么都会?”许南微回了头。
范闲硬着头皮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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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梓荆无语的打量着还在往身上撒香料的范闲,扶额道:“范闲你现在很像一只五香鸭。”
“什么五香鸭。”范闲继续让香料撒在身上,“我这是为了给圣女一个好印象。”
滕梓荆八卦道:“圣女真告诉你她住哪了?”
“那是当然。”
“难道……”滕梓荆啧啧两声,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范闲,“真和他们说的一样,圣女和你一见钟情。”
“我不知道圣女对我如何。”范闲轻咳两声,红着耳根,“反正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范闲一身夜行衣衬得少年腰身极好,刚要走,猛的想起来没带面罩又转身用黑布遮了脸,这一副操作看的滕梓荆直摇头。
谁知道他们什么癖好,见面非要晚上,还得穿夜行衣。
把圣女令牌揣好,范闲还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
回来的时候他就每天放在他的怀里,见面之后又想起他师父说的,这个东西关键时候能救他一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他,哪怕知道有自己老娘的原因,范闲也还是开心。
“范闲。”
刚要轻功飞走的范闲差点绊着自己。
“怎么了?”
“我看你房间里的盒子挺精巧的啊。”说到这滕梓荆也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里面还有玩具呢。”
“……”范闲一猜就知道滕梓荆要干什么,“你挑一个送你儿子吧,只能一个!”
“你还玩玩具啊。”
“别人送的。”范闲重新装好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随口回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每年都送我一个。”
“行。”
破空声响起,滕梓荆看了一眼刚刚的地方此时已经没人了。
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金丝镶着的拨浪鼓,又拿出一个玉石做的鲁班锁,感慨的摇摇头。
“真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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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傍晚,打更人敲着铜锣走街串巷,白日最热闹的街道也没了一个人,只有打更人手里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一道影子飞速的踏过房檐,砖瓦碰撞的声音有些突兀,打更人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便继续敲着铜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