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范闲离开,许南微一个人在院子里琢磨那些西瓜种子是不是该种下一两个。日子宁静的好像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这是什么种子。”
李承泽从许南微手中拿出一颗对着阳光看了看,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耳晕目染知道了不少种子,可长这样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西瓜。”
许南微从他手中拿了回来,珍惜的放在盒子里。
“西瓜?”李承泽挑眉道:“北齐还是东夷的。”
许南微摇了摇头,想来想去还是把种子重新放进了屋里,她分析过,种下去出芽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
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燕小乙抱拳道:“二殿下。”随后看着出来的许南微腰又低了低,“圣女殿下。”
石桌上放着新摘下的葡萄,李承泽停了继续吃葡萄的动作抬眼看向恭敬无比的燕小乙,给身后的谢必安一个眼神,拍了拍手也歇了吃葡萄的心思。
燕小乙是长公主的人,可她不喜欢这个人。
许南微思量了一下她现在和燕小乙打排除自爆几乎没有一点胜算。
于是问道:“长公主找我?”
燕小乙甚至不敢抬头,恭敬的回道:“是。”
“走吧。”
可还没走几步,许南微就被李承泽扼制住了手腕,李承泽笑笑也站起身,眼睛从燕小乙身上扫过。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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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马车,许南微忽的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脑海中浮现出前些日子发生的种种。
她不懂吻,只是学着李承泽的模样贴了上去,后者却僵硬了身子。
过了几道呼吸在许南微要离开之际,李承泽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刚刚分离的双唇又重新贴上。
李承泽吻的更深了,他声线沙哑:“闭上眼。”
许南微眸中的不解在闭眼的瞬间消失了,李承泽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吻的又急又狠,一滴泪从李承泽脸庞滑过,食之入髓的不舍得离开。
像是溺水者对浮木的渴望。
过了很久他缓缓放开,额间的发垂落遮住一只猩红的动情目。
许南微也迷离的抿起唇,李承泽唇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
“这就是喜欢。”
李承泽阴郁的低笑,许南微想继续问下去,可看到他的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她似乎是明白了一点。
那天李承泽牵起她的手,他红着眼嘴角却带着自嘲的笑意:“你得向着我,微微。”
想到这戛然而止。
李承泽似也是想起这段记忆,忍不住的笑了两声,却又掩盖似的轻咳着。
进宫的路上需经过一条大街,小贩的叫卖声还有来回路人的谈话声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轿子中。
“这范闲乃是户部侍郎范建的私生子,而和他赐婚的是长公主和当朝宰相林若甫的私生女啊!”
民间大多传言都是从说书人嘴里流露出来的,更不要说是议论皇家之事。他们既然敢说那必然是有原因有目的。
可这么做,对谁有好处。
许南微蹙眉,只要一日她没有懂得这些复杂的情感,也就永远无法纵观这棋局。更分析不出这些事情。
李承泽撩开帘子,笑道:“我就喜欢与民同乐,这不,就能听到不少趣事。”
“……”
“嗯。”
许南微点点头,目光从李承泽侧脸上停顿许久,然后,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