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晕倒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传出是因为中毒才昏迷。幸好毒素微弱太医诊治一番就恢复了意识,可刚刚苏醒的李云睿就跑去了祈年殿跪在庆帝面前。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黑骑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般的涌入皇城,一些搬花的太监侍女被纷纷拖走。
正在和淑贵妃用膳的两人看着已经包围着整个寝宫的黑骑,紧蹙眉心。
李承泽眯起双眼,眼神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领头人的身上。
压低嗓音冷声道:“你们要造反?”
“禀贵妃,二皇子,圣女。”领头那人带着面具,握着剑一一行礼道:“长公主中毒昏迷,陛下怀疑宫中有刺客为了保证各位安全所以特意来禀报一声,在未调查清楚之前莫要离宫。”
淑贵妃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微微点了点头。
中毒昏迷……
李承泽下意识看向一旁放下筷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许南微,目光微闪。
“是陛下让的?”许南微忽然开口道。
领头那人听见这声音也愣了愣,有一瞬的恍惚随后更加恭敬的回道:“是!”
“我住哪?”
“微微……”
李承泽低声制止在底下握住了许南微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若我有事离宫也不可?”李承泽瞥了那人一眼提高声量问道。
“二皇子只需向禀报陛下一声即可离宫。”
阴谋,赤裸裸的阴谋,李承泽冷下脸,他虽不知陛下和他那姑姑为何偏偏要留下微微,但是直觉告诉他绝对没有好事。
许南微神色淡淡,只是给了李承泽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先离宫,你还有事要办。”
“……可!”
许南微没在说话起身走到了领头人的面前,“我要去见陛下。”
刚刚围着宫殿的黑骑如潮水般散去,转眼就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不必紧张。”淑贵妃翻过书的最后一页,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看着自己的儿子面色阴沉的盯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
“圣女不会出事的。”
她很了解她这个儿子,心气高心思又深沉,能交付真心的寥寥无几,可偏偏面对这位大庆的圣女却看的比什么都重。
也许是他少年离宫,从那时起陪伴他的就是那位圣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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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今日热闹非凡。
被打的瘫痪在床无法动弹的郭宝坤浑身包的像个粽子被抬到了京都府里。太子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梅执礼,得到示意梅执礼连忙让手下对司理理用刑。
“等……”
“好一个屈打成招。”
赶来的李承泽拍了拍范闲的肩膀便向李承乾走去下跪行了礼。
一面倒的局势忽然有了转向,本想着要交代的范闲也止住了话音,静着音。
兄弟二人见面刚说完客套话,李承泽就当着太子的面质问起了一旁瑟瑟发抖的梅执礼。
“刚刚已经审完的案子,为何又用上刑了。”
“这……”梅执礼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到底只是个青楼女子,李承泽没有越权阻拦,只是坐在了桌子的另一端。听着司理理的痛呼声可却依旧不改的证词,气氛有些凝固。
直到滕梓荆被押上来范闲心中咯噔一声,李承乾冷笑目光幽幽的盯着范闲,说道:“按照鉴察院的卷宗,滕梓荆应该死在了澹洲,可他的妻子却被人接走,昨日我的人在一处郊区抓到了他。”
“那就是这滕梓荆昨日行凶。”李承泽顺水推舟的说道。
“可这滕梓荆理应死在范闲手里,他是鉴察院的人,而鉴察院又是陛下爪牙,这位小范公子假报死讯,把鉴察院的人收入麾下。”
李承乾抓着梅执礼的肩膀,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这可是……欺君啊。”
梅执礼吓得浑身一抖刚要拍案,就被范闲高声制止。
‘好好留着那东西,关键时可救你一命。’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