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到十五月圆许南微便会昏迷不醒,起初宫门的一众人都被吓得不轻,徴宫之前的宫主更是昼夜不眠的选药配药,可是毫无作用。
最后是雪重子拿了一朵雪莲喂她喝下这才渐渐清醒,自此每个月她都会喝上一壶雪莲泡的茶水。
“你如果放我离开,我自然不会受这毒障影响。”
“其他我可以允你。”雪重子看着她,垂眸继续道:“唯独这个不行。”
“为何。”
许南微已经红了眼睛,每次两人见面都形如水火,她死死的盯着已如孩童般的他。
“……因为我是赢家。”
……
一句话就让许南微卸了浑身的力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可呼吸依旧在发抖。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颤着声音说道:“可我……不是物品。”
雪重子面上不改但捏着茶杯的手渐渐发白,手也控制不住的发抖,砰的一声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门前。
临走时他回头看向许南微,低声道:“莫要在生气,我这就离开。”
又一次不欢而散。
许南微瘫坐在椅子上,手腕带着的银镯刻着瘆人的样式。
“姑娘。”门外的小浣小心的敲敲门,她看见那位公子离开了,每次这个时候姑娘心情都十分低落。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小浣也不会打扰到她。
“执刃大人请您过去。”
“……”
.
“自作聪明!”
许南微来的很快,还没踏入屋内就看着宫子羽低着头站在旁边的宫远徵嘴角带着讥讽的看着他这个所谓的哥哥。
还没等许南微开口宫远徵就眼睛一亮,“姑姑!”
听见这个称呼时本来不服的宫子羽要说出的那些话,不得不咽回了肚子里。
“执刃。”
见许南微来了宫鸿羽的神色都缓和不少,可看着宫子羽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服气的样子,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缓和的语气又是格外严厉。
“听说你还让你姑姑帮你的忙!”
“那又如何,全宫门除了姑姑谁还看得上我!”
随着盛着解毒的碗摔碎在地上,宫子羽只是对上许南微的目光一瞬就连忙收回逃离了那里。
宫远徵紧紧皱着眉,关心的看碎片有没有划到许南微。
“姑姑,这宫子羽整日不务正事不说,还如此不敬重长辈。”
“我没事。”见宫远徵紧张的样子,许南微还是向前走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鸿羽。
“执刃大人此事是我觉得不妥,但没想到破坏了少主和执刃布下的局,我认罚。”
“姑姑!”
许南微看了一眼宫远徵才让他蔫蔫的不再说话。
都怪宫子羽。
宫远徵眯起双眼,心中对宫子羽的不屑更甚。
她在宫门多年,见到宫鸿羽的次数却屈指可数,除了一些宫门大事她也很少出现,这还是执刃第一次主动找她。
见宫鸿羽让宫远徵退下,许南微垂眸等着宫鸿羽的下音。
“姑娘,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南微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医毒,实在不知道能帮执刃什么。”
“……”宫鸿羽长叹一声,目光幽幽的看向宫子羽离开的方向,好像能看到他儿子的背影一般。
“希望姑娘能帮我看管看管子羽。”
“他……终究还是我的儿子,我不想他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