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很无聊。
除了每日来看她的宫尚角,许南微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几日。
雪莲效果极佳,宫远徵喂她喝下之后没过多久就退了热,整个人睡的也更安稳。
只是从宫尚角和宫远徵待着的时间长久来看大概是外面出了事情。
“远徵外面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手上带着伤拿着新做的物件,闻言动作一顿,随后笑着坐在她身边给她看。
“只是一些小事,微微你快看我给你做的花灯。”
花灯小巧精细,木头上雕的花栩栩如生。但是许南微先注意到了宫远徵手上的伤口,心疼的皱起眉:“怎么受伤了。”
宫远徵还是没能习惯许南微的触碰,她的手牵上自己的时候还是僵硬了身子,心中却格外欢喜。
“没事,小伤而已!”
“以后不用做这些了,我不想看你受伤。”
宫远徵一愣,不争气的红了耳朵:“好……”
看着灯上的花,许南微有些百般无聊:“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我好久没出去过了。”
最远的地方还是徵宫的大殿,甚至连门外都没出去过。
提到这,宫远徵神色一暗,声音低沉的回道:“你还得养些日子,我怕哥哥怪我。”
想起宫尚角许南微歇下了出去的心思。
她没了记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欣喜若狂。
她成了他们二人卧病在床的妻子,纵使许南微万般不信,可看着宫尚角那严肃的面容还是弱弱的点点头。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来一个人陪她一起睡,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她。潜移默化的看着许南微的表现,宫二宫三以为她默认了这个身份。
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胸口常常闷痛,所以只是太过烦闷的时候求一求宫远徵带她去大殿里待一会。
宫尚角不知道,宫远徵已经软了心肠告诉她自己出暗室的办法,能让他们不在的时候可以自己出去透透气。
可是许南微终究是听话的,除了照常放在桌上的饭菜许南微很少在见到他们兄弟二人。
宫唤羽低头看着插在胸口上的那柄剑,又看向自己的弟弟,想要说话嘴角却流处血迹,随后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谁能想到这一切是他哥哥做的局呢。
看着在场的众人,上官浅默默的隐下身形离开了议事堂。
走的时候上官浅特意用了内力,直到推开门时终于见到了那人,被攥紧的心终于落了地。
“微微。”她慢步上前说道,“想不想出去。”
“……”许南微眼神恍惚,她是失忆了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象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她眼神定了定,看向她:“你能带我走?”
上官浅轻笑点头:“对,我带你去一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
“好。”
.
上官浅带着她去了一处村落,依山傍水。
临走时上官浅带走了宫门大多药材书籍,慢慢的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两位医仙。只是上官浅大多数让许南微待在家中,她一人出去巡诊问号。
“微微,你我二人一直这般生活可好。”
迎着上官浅期待的目光,许南微轻笑着点点头。
“好。”
眨眼过去了三年。
上官浅和她正看着新晒干的药材,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
许南微正要去开门却被上官浅一把拉住。
“微微。”上官浅红了眼眶,“别去好不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