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凌霄的心头，这些日子的荷儿自然是知道自己在躲着她，想起他们直接毕恭毕敬的模样，凌霄晃神一瞬。
直到听见清广的一声厉呵才猛然惊醒，身上暴动的灵气像是被安抚下来的孩子一般渐渐平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清广真人厉声道，“短短几息你的灵气就暴动至此，如若不是我唤醒你，你现在怕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
一丝血迹从凌霄嘴边溢出，体内暴动的灵气终归还是冲断了一些灵脉，他强忍着内里的不适，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却只字不提发生了何事。
“是弟子最近修炼不当。”
飘在云清荷身边的灵识帮着她愈合着因为擦碰而刮出的伤口，因为修为低下云清荷并没有感知到灵识上凌霄的气息。感受着灵识反馈凌霄只觉得心头一阵凉寂寞。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可是......
清广真人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一些，看向凌霄眼神更多是无奈，清广真人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离开前只长叹一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凌霄顿了顿没作声，只是觉得身影更落寞了。
他何曾不知是这个道理，可他偏偏放不下，偏偏狠不下心。
云清荷终于登上手可摘星辰时一眼就看到了凌霄，他正好背对着她，看不清神色只是感觉师父和平时不太一样。
“师父。”
云清荷和素清一样，决定了什么事就很难改变。
凌霄没有回头，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我。”
云清荷咬着唇，犹豫再三还是跪了下去：“师父，我想回去了。”
“回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清荷总觉得师父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同往日的温润。
“桃花谷。”
“你可知你爹娘并不在那。”
凌霄缓缓转身，下跪的云清荷不敢对上凌霄的眼睛，不曾想凌霄更不敢，他怕自己藏不住，哪怕极力克制。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盛满了痛苦和挣扎。
“知道。”
云清荷抿了抿唇，平日里她穿的都是弟子服饰，有微弱灵气护体不会破碎受污，今日她换上了一件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衣裙。
“可是弟子想回去看看了。”
“……你！”
云清荷从未见过如此失礼的凌霄，哪怕她没看到师父的面容，仅仅听着声音都能感觉到凌霄语中的失落和怒气。
过了快要半柱香的时间，云清荷悄悄的用不多的灵气护住了膝盖，酸麻之意依旧明显。
她不知道在沉默的这段时间凌霄究竟想了什么，又或者说总于放弃了什么。
她只听见了一句话。
“你回去吧。”
在抬头凌霄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云清荷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就踉跄的起身离开。
她不知道其实凌霄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直到亲自跟随她送她回到桃花谷才失魂落魄般的回到了手可摘星辰。
“想开了？”
清广真人只是看了看凌霄此时的模样，就重重的摇了摇头。
“你去闭关吧。”
“……”凌霄迟钝的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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