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告。
可那天猜叔并没有等许南微回答,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知道许南微的答案。
就像是对待一个复杂又繁琐的东西,既想着理清却又头疼的下意识避开。
她是猜叔的所有物。
所以那天晚上他把她身上所有关于别人的东西通通收了起来,让她自己一个一个的丢进了追夫河里。
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了,只有他们两个站在河边。
戒指被丢下去之前猜叔就着月光在手中看了看。
“蓝宝石。”
月亮把宝石照射的格外迷人,猜叔眯了眯眼睛笑了一声,看着她说道。
“你知道为了这个宝石搭上了几条人命吗?”
“……”
许南微恍惚一瞬,微微摇了摇头。
两根手指。
两条人命。
“鸽血红出现前吴海山把这个当做压箱货。”
“他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许南微抿了抿唇,猜叔挑眉:“婚礼?”
在去达班的路上坤猜没有看见那枚戒指,最后还是在婚礼上朗诵经文时在她无名指上发现的。
“不是……”许南微犹豫许久,还是张口说道:“是来达班前。”
“这个很贵重。”
猜叔把问题又抛给了她,“你也要丢?”
“丢。”
许南微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丢!”
这回猜叔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看向她。
戒指是被许南微主动拿回来然后丢进河里的。
“你喜欢首饰?”猜叔突然蹙眉说道。
许南微点点头又摇摇头。
最后的筹码是猜叔丢的,随意的像是丢掉一个垃圾一般。
猜叔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哪怕到现在许南微都不清楚。
夜晚的追夫河旁吹着清爽的风,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许南微本来是要回阁楼去的,但是被猜叔叫住。
“不用去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上下环视。
“头发还是留长吧。”
扔下这句话之后,猜叔就上了楼。
猜叔很难让人看懂,但是经过今晚的种种许南微似乎明白了一些。
他在告诉她,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他。
不是达班,是他坤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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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牛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偏偏就是艾梭的地盘。伐木场距离麻牛镇有一段距离,期间毛攀暗地去了无数回也没在麻牛镇里看到那天见到的女人。
倒是那次借的路没有被艾梭他们秋后算账。
这让毛攀更不把艾梭当一回事。
“哎呦妈,我知道了!”
“儿子!”电话那边的陈洁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妈妈在这边也帮你打听那个女人了,但是漂亮的女人不是哪都有吗,干嘛非要找她啊!”
“妈你不懂!”
毛攀微微眯起眼,仿佛前些天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般,势在必得的说道:“我必须要得到那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给自家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陈洁也只能应下,可是既没有照片又没有名字,只靠着几句话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行吧。”陈洁无奈的叹气道:“妈在这帮你打听,但是你千万别再去麻牛镇了!万一出什么事你让妈妈怎么办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妈,我先挂了。”毛攀生怕自己妈妈又开始念叨起来,不等陈洁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又来了一批货。”
等毛攀挂了电话一直站在门外的州槟才推门而入。
“哪的?”毛攀拿起根烟,正眼都没给州槟一个。
“老地方。”
“……”毛攀拿着打火机的手一顿,眼神一亮突然扬起笑容。
“那就还走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