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槟自始至终就没受很重的伤,这些天除了避着点陈洁以外在象龙商会过的也算是风平浪静。
“吴老板?”
州槟扫了一眼四周,顺手掐灭了手里的半个根烟。
他胳膊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州槟走到吴海山面前的时候客套的笑了笑:“吴老板是要找会长吗,他现在正好在SPA室。”
“我这次来不找会长。”吴海山推了一下眼镜,面上假装有些难办,“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当然没问题。”
俩人走到象龙商会外面的一个地方,时不时还有几个人来往。
“我想问问,毛攀到底死没死。”
闻言州槟面色不改,坦然地回问道:“吴老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
“你肯定见过她了。”
“……”
见州槟沉默,吴海山乘胜追击道:“那帮叛军是个不稳定因素,现在达班的沈星也被抓了,放在以前交点赎金人也就放回来了,但问题在于那帮人现在咬着不放人,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有逻央在,那些人得掂量掂量。”州槟还是心软了。
听到这话吴海山就知道话题的重点是在许南微的身上。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许南微容貌的冲击力。
可无论怎样,人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吴海山突然说道:“南微其实是她的名,她姓许。”
“……”
州槟紧闭双眼,经历一阵痛苦的挣扎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走的时候毛攀还没死。”
这几天吴海山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吴海山离开的匆忙,只留下州槟一个人站在那。
他坐在花坛旁边,掐灭的半支烟被重新点燃。州槟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一点点上升最后消失不见。
木门的隔音很差。
这些天晚上州槟没睡过一个好觉,因为每次闭眼都是那个人。
那天的声音如同梦魇一般折磨着州槟,想拉着他陷入沉沦。
因为罪恶感州槟没敢让梦继续下去,打仗的时候挂坠也不知道掉在了那,最后手腕上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链子。
州槟抬起胳膊,让烟自然燃烧。他就这么痴痴的盯着项链出神,快烧完时州槟吸了最后一口,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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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海山带回来的消息,猜叔手靠在门框上,眸色深沉:“现在还是要确定毛攀活没活着。”
“但拓,你去伐木场以买木头为由去看看情况。”
“好!”
但拓早就坐不住了,上午细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但拓带回来。
“等等。”
但拓刚走出两步就被猜叔叫住。
这次猜叔走到但拓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记住我是让你去打探毛攀活没活着,其余的事无论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不要意气用事。”
这是猜叔给但拓的一个警铃。
谁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每个人又心知肚明。
看着但拓强忍的模样,猜叔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论怎么样,人活着就是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说完这些猜叔摆了摆手,转身回了屋子。
“快去快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