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本来还闷闷不乐的细狗又重新打开了话匣子让气氛缓和了不少。小柴刀几个人忙活着端菜搬酒。
而沈星就坐的远远的,一言不发,脚边的酒瓶子都碰倒了好几个。
哪怕但拓坐在他旁边,沈星也只是低下头扣着酒瓶子。
“但拓你有喜欢的人吗。”
刚想安慰沈星的但拓被这话问住了,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掩饰般的搭在沈星的肩膀上。
“咋子突然问这个。”
“你们明明知道那个死的人究竟是谁。”沈星一把扯开但拓的手臂,干巴巴的说着:“难道你和猜叔就没一点难过吗。”
“她最起码也是达班的吧!”沈星声量提高,听到这话那边的夏文镜都愣了愣。
“沈星兄弟说啥呢。”
细狗摇了摇头,眼睛都没往那边看一眼。
“谁知道,管他作甚。”
“沈星!”
但拓嘴里想制止的话在看到那滴眼泪的时候卡在了嘴边。他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那天猜叔用枪抵着沈星脑袋的时候他都没见沈星哭。
这个时候但拓心里的一根弦好像断了,沈星喜欢她。
如果之前他可以理解为沈星的一切只是处于朋友或者同胞的关心,那么在沈星跟他要枪之后对着毛攀开的那一枪,他就应该明白了。
可这不对。
他们不能忘恩负义。
之前只是但拓一个人在痛苦的挣扎,现在他又要拉着沈星这根线不能逾越,自缚又要束缚着沈星。
“沈星你要记得,是谁让你能安全的在三边坡活着,甚至是能挣到钱!”
“那他妈可是一条人命!”
沈星喊完之后所有人都僵住在原地,神色莫名的看向处于崩溃边缘的沈星。
“什么人命。”
“……没撒子。”
但拓回过神把沈星挡在身后,用眼神迎着猜叔和岩白眉下楼。
“来吧吃饭。”
猜叔发话所有人都默契的没再提刚刚的事,都招呼着坐下,沈星也被但拓硬生生拽回了他该坐到的位置上。
这顿饭大多数人吃的都食之无味,唯独夏文镜还站在桌子上唱着秦腔活跃着气氛。
“沈星,来。”
闻言,沈星还是别扭的站起身走到了猜叔身旁。
“重新介绍一下!沈星,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猜叔笑着说道。
可下一句话却如同一颗炸弹在沈星的脑袋中引爆。
“南微我叫她帮我处理一些事,今天没有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在重新跟你们介绍一下。”
所有人都沉默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反应。
只剩下什么都不知道的夏文镜,连忙接话道:“我说今天咋没见那个大妹子呢,原来出去了,下回一定得咱们一大家子聚一聚啊!”
沈星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什么?”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看向不停的喝着闷酒的但拓。
“今天心情不好?”
猜叔突然问道。
如果是刚才沈星可能会憋不住质问,但是现在被那一串消息炸的脑子空白的沈星,嗫嚅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话。
“对了,明天开始你全权负责蓝琴赌场还有世纪赌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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