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啊……”
“我和秦风之间居然有这么大的误会。”
站在一旁的田中直已目光幽幽的看着屏幕里的秦风，之前无论心理医生说什么话秦风的眼睛都是波澜不惊，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可偏偏一提起许南微，任谁都能看出秦风眼中的挣扎。
“那计划……”田中直已突然开口。
“先不进行。”
许南微支着下巴，眸中隐隐闪着光：“你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去拉拢秦风吧，英国那边我去处理。”
不再折磨了吗。
田中直已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他也说不清对秦风是嫉妒还是羡慕了。当年他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身心被折磨到跪地俯首，天天恍然度日。
如果不是他最后做出了一个有用的决定，他田中直已早就成为了精神病院中的其中一位。
至今他面对眼前的少女，哪怕他是站着却依旧像跪在地上。
田中直已僵硬的点了点头，认命一般的垂眸道：“是。”
“哎？！”
很显然心理医生也没想到秦风会这么回答，她惊讶的又翻看了一遍唐仁给的信息，这才确认下来唐仁应该是不知道秦风和那个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
治病需要寻根。
心理医生谨慎的观察着秦风的表情变化，有些犹豫的旁敲侧击道：“那秦风君有喜欢的人吗。”
“……”
秦风缓慢的眨了眨眼，他没回答，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相比那些情绪崩溃或者处在极端的患者来说，他们心理医生更害怕这种什么都不表达，一点情绪也不外露的患者。
“那我们可以进行一个游戏……”
“医生。”
医生一怔，似乎是没想到秦风会主动跟她说话。
“你觉得这个世界只需要聪明有用的人，还是需要一群只懂得听话服从的人。”
心理医生思考了一瞬，就回答道：“我觉得这两种人都需要。”
“那么那群有用聪明的人就会驱使那群听话服从的人。”
心理医生不解的蹙了蹙眉心：“这有些太过极端了，人可是互补多元的。”
“可人也是趋利避害的。”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哲学问题。
就像思诺把一张纸对折立在桌面上，这就是告诉秦风，“善恶并非对立，而是一体两面”的哲学隐喻。
从泰国，在到美国，又或者是现在的日本。
这一桩桩案件背后犹如有一只掌控的大手操作着，就像是电脑里的解密闯关游戏，而秦风就是主角。游戏无非只有两种结局。
成功——逃出生天。
失败——共陷深渊。
无论是哪种结局都不是必胜的。
“哲学就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会有出发的依据。”
心理医生沉默了，她选择当一位倾听者。
而许南微就是秦风溺水之际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有可能是粗壮的藤条，也有可能是一条潜伏已久的毒蛇。
他不信她真的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秦风闭眼时依旧能感受到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一把匕首不断的捅进她的身体。痛感却从他的心头蔓延到四肢。
像是梦魇，折磨的秦风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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