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
王也突然扶着额头苦笑两声，他看向像是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的张楚岚，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般的说道。
“果然，改命这件事太难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王也的声音低沉，这话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点醒张楚岚。
张楚岚还没从刚才那句话中回过神，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王也。
半晌，张楚岚才缓缓开口。
“你没开玩笑？”
语气里既没有质疑的尖锐，也不见震惊的起伏，平静得近乎死寂，像一潭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湖水。
王也笑着调侃道：“这点你比诸葛青强，阿莲。我跟诸葛青说的时候，他还一脸不信，好像我在骗他一样。
“你算到我了。”张楚岚语气笃定。
这时王也才渐渐收回了嘴角的笑容，脸上带上了认真。
“张楚岚，我得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交汇。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我们都小瞧了你。”
所以这是回答，张楚岚呼吸一滞，此时怎么也没办法将目光转移到那人身上。其实这也是他猜的，可得到真正的回答时他又觉得这不可能。
然后张楚岚问了一个问题。
“就我们三个吗。”
“阿莲，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不止。”一想到这王也就头疼不已，他闭上眼又再睁开，眸中尽是隐藏不住的忧虑，“如若我都能算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偏偏一些红线正缘牵扯太深，我也不敢多算。”
说到这王也忽然一顿，继续说着实话：“我有种预感，就是因为这个预感让我不敢涉及太深。”
王也故作轻松的说着，殊不知张楚岚已经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目光飘忽的落在了许南微的身上。
这时，许南微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也要去见老天师？”她眼中满是惊喜。
“没错。”宝儿姐头上还顶着树叶，诚实的点点头，“我也有事问他。”
“我有个朋友叫张霁尘，他说他认识老天师的关门弟子张灵玉让我到时候去找他，他会带我去见老天师的。”
“张霁尘？”宝儿歪了歪头重复道。
许南微眼睛微微一亮：“你认识他？”
“莫听说过。”
许南微一怔，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你要和我一起吗？”
“不了。”宝儿姐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和你滴事不太一样，我得让张楚岚帮我。”
听到这个名字许南微下意识的看向站在王也旁边的少年，她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张楚岚的一双灰瞳。在碧落村时马仙洪跟她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无论这个人是多么高明的骗术大师，他的眼睛总会在某一刻暴露他。
“张楚岚？”许南微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随风飘到张楚岚耳中。
他见过她无数次，也提起过无数次。但这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哪怕刚才他和宝儿一起被王也发现站在她的面前，张楚岚也没想过要亲自和她说话认识。
“……”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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