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寻找张家人的计划持续了很久，到现在也没断过。陆续有一些回音，有邮件，有信件，真假不明，也无法分辨。张海洋之后也再没有人来过。很长一段时间，吴邪觉得世界上的张家人，就他认识的这么一批了。

之前张海洋说他听别人说族长住的地方就是圣殿，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谁说的，因为那之后确实没有人再来过。

吴山居也没听王盟说有人来找，也许是去过的，没见过小哥就回去了。但事实上，他们在雨村定居这个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哦，似乎有一个，林六人到底是不是张家人到现在也不确定，但吴邪觉得多半是了，那个张家老人寿终正寝之后，林六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除此之外再没别人了，只有张海楼他们时不时来骚扰。

张海霂来的那天，喜来眠刚好休假，吴邪、小哥和胖子正在院子里的树下闲坐。

院里有池塘，是他们费了不少劲儿弄好的。地上的苔藓也已经长好，黄绿色的砂藓模样像星星，缺水时，叶片皱缩，遇水时时满血复活，叶片又会自然打开，非常漂亮可爱。

胖子听到敲门声去开门，还以为是村支书。最近因为旅游发展的事，村支书来了不少次。

王胖子不是刚走……姑娘找谁啊

不是村支书，胖子及时改口。门前站着人穿着卫衣牛仔裤，长发半扎，很漂亮的一个女人。不会是村口大妈给小哥介绍的吧，但也没见大妈啊。

但很快胖子就反应过来，张家人的气质其实很明显，相处久了一眼就能认出。他们那种淡然真的少在其他人身上看到。

张海霂我来拜访族长

张海霂笑着打招呼，胖子将她领进院子。

吴邪招呼她坐下，沏了壶西湖龙井。他现在见张家人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急促了。

张海霂我叫张海霂，前几年听说了你们不少故事，但一直没有时间来拜访。

张海霂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张海霂听说圣殿很有烟火气，果然如此。

吴邪你们都是听谁说的。

吴邪实在是好奇，据他的研究发现，其实张家人的联系是很少的，可以说几乎不联系。尤其是张家体系瓦解后，仅存的几波张家人更是隐在深处，只是隐约知道哪里有同族，但具体再多的就没有了。(吴邪有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张家，都成了张学博士了。)

张海霂其实，我们现在隐隐还是有联系的，张家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不过联系比较密切的都用手机了。

吴邪你是在哪里，到这里来的？

之前张海洋说他一直在辽宁和韩国一带。

张海霂这几年都在云贵一带。

张家似乎在每个地方都有驻点，而这其中似乎根据某种事情的危险程度决定有多少人。

张家很久以前就在云南边境一带有驻点，建国以后边境就由边防部队驻守，但张家的驻点在原始森林深处，从没有人发现。

吴邪你一直守在边境？

张海霂那倒是没有，一般情况下只是定期去查看，只是边境不太平，常有毒贩会逃到原始森林深处，但那是禁地，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出面处理。

张海霂不过并非一直守着，闲着时也弄了一些产业。这几年发展还不错。

张海霂那里一切都好，时代不同了，少有人会踏足那里。

聊了很久，又和张起灵单独聊了会儿，吴邪猜测应该是关于张家的。直到夜晚来临，村子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张海霂起身道别，走到院子里时，她转身看向他们

张海霂你们的院子很漂亮。

才出雨村，电话就响了，张海霂把车停在路边，才接了电话。夜晚的盘山公路还是不要在开车时打电话的好，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对面似乎很急，她才接电话，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等对方说完，张海霂才开口

张海霂我现在在福建。

纤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着。

张海霂行，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车子继续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驶，晚上有些冷，风呼呼地吹，但她也没把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