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怎么伤的?
孙均剿匪。伤了半月有余。”
苏木处理不及时,伤口脓肿未消。
孙均坐在榻上,你伸手轻按伤口边的皮肉,不知是紧张还是疼痛,孙均紧了紧腿上的拳头。你指挥两名小兵端来清水,拿出工具箱,涂了麻药,用医刀将腐肉剜掉,再抹好伤药。
陈亮二人见你年纪虽轻,但动作麻利,出刀迅速果敢,不亏名医之名,讨好道:
陈亮苏大夫真不愧是名医!这手法比营里的军医强多了!
苏木那是你没见过好军医。
你将伤口敷上纱布,绕到孙均身前,你面对他赤裸的胸膛,侧头垂目,将纱布两头在胸前交错。
孙均怎么?苏大夫没见过光着身子的男人?
低沉的声音自额前传来,戏谑着回敬你。
苏木谁说的?有挨了军棍的,也是我治的伤!
你不服气地抬头,对他怒目而视,手中动作不停。
绯红的脸颊暴露了你的外强中干,双手环过孙均的身子,将纱布在后背交叉,你憋着气,企图忽略那突然靠近的男子气息。
孙均那你脸红什么?
声音带着恼人的笑意。
气极,呼吸一乱,你的脸定是更红了,攒着纱布用力一拉,手下再不留情。孙均默默忍受了你的报复,不再逗你,见你鬓边一缕碎发刮着鲜红的耳垂,延伸看去,是纤细的脖颈,修长白皙,心中一动,忙敛神闭目。
少女的体香忽远忽近,混合着药香,陌生的气味不断往鼻腔里钻,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孙均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弯了。
陈亮大夫,我之前挨过军棍,你一会也给我看看呗!
胡永拉拉身边憨货的衣袖。
陈亮咋了?拽我干啥?虽然表面愈合了,但保不齐受了啥内伤,我得让苏大夫给我治治……
感受到上峰的一记眼刀,陈亮终于不明所以地闭了嘴。
苏木好了。
你结束了包扎。起身去铜盆里洗掉手上血污,边擦手边去药柜边拿药。
苏木每日两丸,晚饭后随水吞服。
孙均已穿上里衣,你将内服的药递上,又将外伤药递给身边亲兵。
苏木外敷的药三日一换。若是伤口无脓,蓝瓶一勺加白瓶两勺,和在一起,涂抹即可;若有脓,先将脓水挤出,干布擦净,蓝瓶两勺白瓶一勺,涂在患处。不要沾水。三次后,仍不见愈合,再来找我。记住了吗?
陈亮记住了!
陈亮猛然点头,见你看他,忙道:
陈亮一共三勺,和一块,涂上。
你无语,转头期待地看向胡永。
胡永没记住!
你翻了个白眼。孙均羞耻地低下了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苏木算了。三日后,你过来找我。
你无奈地拿回陈亮手中的药瓶。
孙均好。
孙均微微一笑,系上腰带,将最后的佩刀等物一一挂上。
你望一眼最后的腰牌。
苏木副统领?
孙均穿戴整齐,拱手以礼。
孙均亲兵营副统领,孙均。
苏木宰相府亲兵?
孙均闻言动作一滞,终是闷声应了句“是”。
胡永我们大人可跟别人不一样,那是凭着军功真刀真枪拼上来的!
孙均走了!少废话!
孙均似不愿胡永多说,留下诊金便欲告辞。
陈亮大人,我这屁股还没看呢!苏大夫……
陈亮话未说完,便被孙均一脚踹在臀上。
孙均推搡着陈亮踉跄至门外,边走边道:
孙均留着下次挨了军棍一起看!我看你小子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