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对面的「黄墨栈」不同于「七色厅」。
别的酒吧都是白天生意清淡,晚上火爆。而这家酒吧实在是算得上“寡淡”二字。
只有“酒”没有“吧”。
老板最近实在是揭不开锅,打算转换“赛道”,向他人学习。
他去聘请了个能弹会唱的男人,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啊,哪有什么青楼一般的酒楼,只是多了个宣传噱头。
丁程鑫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来你这家酒店吗?
陈春大少爷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真的是我酒店的最大的福气啊!
丁程鑫陈老板,在我进入丁家这几十年,我所学的东西能帮你创造比你现在这家酒店的价值多10倍。
丁程鑫也相识一场,希望你也能帮我一个忙。
陈春但说!但说!
完全无妨。
丁程鑫俨然一副大少主的模样,叫老板低下头来,侧耳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他不喜欠人情,但丁家对他的恩情是永远还不了的,他便尽己所能创造自己的价值,为了丁家。
阮岑老板!还是老三样!
阮岑一脚踏进店门,熟络地与陈老板招呼起来。
陈春好勒!小会,过去招待一下。
小会阮姐,跟我来这边吧。
丁程鑫往门口瞥了一眼。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恰巧阮岑也刚好对视上了。
阮岑小会,这是谁呀?
阮岑低声问道。
小会阮姐,这是老板聘请的丁家的少爷,来这帮忙了。
阮岑架子挺大呀。
小会这是我们酒店的福气。有他在我们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阮岑人家堂堂一个大少爷,怎么会来帮你们打工?
小会这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总归是好的……吧。
两人的对话不偏不倚地传进了丁程鑫的耳朵。
丁程鑫这位……
他终于正视了一眼她。
丁程鑫舞女小姐。
阮岑听到这个词,瞬间来火了。
阮岑这位……唱戏的大少爷。
她才不会气急败坏,只是会一一奉还罢了。
丁程鑫没人教你要有礼貌吗?
他冷冷的目光照过来。比冬天还冷上三分的温度。
阮岑看来也没人教你。
阮岑亏你还是个大少爷呢,这么没教养。
论嘴皮子战,她连马嘉祺都赢过,还会怕谁?
丁程鑫陈老板,你们这是什么客人都招待呀。
他又把头转向陈春,冷冷的瞟了一眼。
陈春不是这样的。
陈春立马慌急忙晃地否认。
陈春阮小姐平时很有礼貌的,只是……她不喜欢别人说她是舞女。
陈春她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
在这个世道,在酒店工作的女人竟然能被给予这么高的评价。
丁程鑫略微感到一点惊讶,他本以为她跟那群女人是一样的。
丁程鑫哦?陈老板,我记得她是你对门酒家的舞女吧?
丁程鑫你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阮岑你再这么没礼貌,管你是哪家大少爷,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烂。
阮岑对眼前这个没礼貌的人,印象低到了极点。
陈春擦了擦额角的汗,两尊大佛都惹不起啊。
陈春鄙人也从未想过要与谁争什么。
陈春我这只是小本生意。
陈春怎么比得上对面的酒店?
陈春这是最近实在揭不开锅了。
陈春有您的帮助也定是我这辈子的恩人。
陈春在您之前,阮小姐一直在帮忙照顾我的生意,
陈春她也算是我的半个恩人。
阮岑陈叔,今天是我失态了。我向您道歉,但是今天我恐怕也没胃口来您这消遣了。
丁程鑫……
丁程鑫并未再讲话。
阮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再见。
陈春阮小姐!你别太在意啊!
等送走了阮岑,陈春硬着头皮来到丁程鑫身边。
即使他明白现在谁对自己最有利益可言,但是他还是要说。
陈春丁老板,我不太了解你与她之间有什么仇恨。但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如果单纯是因为她的身份导致我们两个不能合作,那我也只能表示我们缘分已尽。
陈春可能你对这个职业真的是有什么误解吧,她也仅仅是因为形势所迫,换而言之怎么不算是在追逐自己的梦想?
小会在一旁看呆了。
这是很明显谈崩了的趋势啊。
陈春这人真的很有原则啊。
丁程鑫不……
丁程鑫或许我真的对这个职业有所误解吧。
丁程鑫甘愿屈居于这样一个小酒店,他只为找一人。
如今人都还没找到,他怎么可能放弃?
丁程鑫三个月,我帮你把酒店做大做强,顺便再仔细了解了解这个职业吧。
丁程鑫从小就对音乐艺术类的东西感兴趣。在他眼里,这种在酒店卖唱的,就是在侮辱音乐。
但是如果是形势所迫呢,或许人家也是真的喜欢单纯的艺术与音乐呢。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悲惨而又幸运,可以接受正统的学习。
丁程鑫阮小姐……?
陈春阮岑,她叫阮岑。
丁程鑫我很欣赏你的处事原则。
留在这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个。
丁程鑫os:「栀昕,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