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得知她醒了的消息,连忙从外地赶来。
一下船便往医院赶,可是还是下午才到。
他过于着急,以至于进来都没敲门。
张真源阮岑!
阮岑你们这一个两个,来的比我上厕所都勤快。
阮岑下午更精神了,都有力气吐槽了。
张真源你现在是失了忆,连人都变蠢了是吗?
阮岑……
阮岑不想理你。
张真源之前不是教过你吗?
张真源现在连踢飞灯管都不会了?以前不是一踢一个准吗?现在就是知道挨着?
阮岑……
阮岑?
阮岑顿时间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无语。
阮岑你有事儿?
张真源此时感到万分悲哀。
张真源早就说过不该让你接下这个任务的,唉——
阮岑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这不是对我能力的不看好吗?
张真源以你现在的能力,我还真不看好。
阮岑你别忘了“惊蛰计划”——
张真源怕隔墙有耳,立马捂住她的嘴。
张真源这是可以大声说出来的吗?
阮岑唔!(我抗议!)
张真源环顾四周,刻意压低声音。
张真源在外不要谈公事。
阮岑还在意着他对自己能力的不看好,殊不知张真源思绪逐渐落在他捂住的嘴上。
那张嘴还在一开一合,不时的触碰到他的掌心。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掌上。
似乎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女人。
即使平时再雷厉风行,眼下他还是害羞了。
他望着那双还在怒视他的眼眸,渐渐的收回了手。
张真源咳——
张真源其实,你能力也不算太差。
阮岑呵呵。
这两个字极具有阴阳怪气的味道。
可张真源就像是听不出来一样,还在胡思乱想着。
张真源阮岑。
阮岑干嘛?
张真源以后你如果以阮岑的身份实在脱不了身,你也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寻求短时间内的逃生时间。
阮岑听得云里雾里。
张真源但是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使用美人计!
阮岑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阮岑愈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怕不是假扮的,如此的不对劲。
张真源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使用美人计!
阮岑什么鬼啊?
张真源听令!
阮岑……是。
美人计?
她都不屑得用。
但是……她还真不知道怎样算是不用美人计。
阮岑张统帅,你说……那我有时自己不小心勾了别人的魂魄,那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阮岑也就觉得好玩,随便问了一句。
张真源低头瞟了她一眼,倒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张真源你但凡长得普通一点,也不至于这么引人注目。
阮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但还是接受了。
阮岑行,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逐渐步入正题。
张真源我是先来的,过会儿谷田川治应该要到了。
阮岑行,那我要什么说辞吗?
张真源你就是阮岑,之前在那所孤儿院长大就是你最大的底牌。
张真源也不会惹得他人怀疑。
阮岑那等会他进来了,你要不要躲一下呀?
张真源……
张真源你当我们俩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阮岑那你独自跑的来见我,竟然比他还在前面,他会不会以为我们俩?
张真源你这想象力……
阮岑哦,对了,记得下次进来前先敲门,我不喜欢别人突然破门而入。
——————
谷田川治阮小姐。
谷田川治没敲门便进来了,一进来就看到站在阮岑旁边的张真源。
谷田川治张统帅?怎么你还比我先到啊?
谷田川治哦——我明白了,爱才心切嘛。
阮岑少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谷田川治这不,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孤儿院失火案,得知那是之前收留过阮小姐你的孤儿院,我现在特地命人在重修新建呢。
阮岑是嘛,那还真是谢谢少佐了。
谷田川治没听出来,但张真源可明白了,她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
病房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想抓阮岑的把柄呢。
谷田川治一听说你醒了,我这不火急火燎的赶来看望你。
谷田川治关于孤儿院失火案件,我会帮你着力调查的。
阮岑少佐,毕竟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对它也有一份感情,还是让我自己来调查吧。
谷田川治那怎么能行,你现在都还有伤势在身。
阮岑少佐!我这些小伤不碍事的,况且我现在杵在国章院不也没什么事干嘛?
阮岑刚好趁此机会,我也能锻炼锻炼自己。
谷田川治阮小姐……
阮岑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家,我也想调查清楚,怎么我的家就莫名其妙的着火了。
突如其来,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张真源第一次见她有这样的一面。
有时候平时看起来闲散自在的人,突如其来的严肃,还是会让人深思。
谷田川治含着笑望着阮岑,但众人都知道这笑里藏刀。
谷田川治行,毕竟这也算是你的家事,那我就不管了。
阮岑谢谢少佐了。
谷田川治讲完这一件事,便匆匆走掉了,似乎他来这儿也只有这一个目的。
阮岑切!
张真源就不怕撕破脸皮?
阮岑真以为我是个柔弱的小白花呀?
阮岑但凡今天我犹豫这1秒钟都是对那些孤儿院的小孩子们的不尊重。
张真源今日的事你也没有做错。
张真源倘若说你真的和气的把调查孤儿院事件的权利交给他,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张真源他可能更会觉得你是有意接近他。
阮岑我才没想那么多呢,他不就是想用孤儿院控制住我吗?我还真是任人摆布了?
张真源“慈爱”的笑了一下。
张真源总算有点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