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忙的一点都不会少。”
男人吃完烟,踩灭之后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双手叠着撑在何荦坐的椅子靠背上,一条腿曲着,有的没的抖两下。
来看夏琳的时间比何荦预想的要快很多,自以为母子俩会交谈很久,没想到对方的状态已经太差了……
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门外的那一刻桃树的叶子已经枯黄,无可避免地随风降落在地上,风一吹,它就刮在了一起,眨眼间,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男人接下来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何兼现在所处的监狱。
如果说精神病院试图打造一个生机的环境,那么这里,就是阴沉得让人害怕了。
何荦心里压着一堆事,吃薄荷糖也很难避免,晕车一下,嘴唇发白的模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很不对劲,脾胃翻涌着恶心,腰背似乎难受得不能挺直。
男人伸出手臂过去,很绅士地让何荦扶着,这里荒山野岭找椅子可不是件容易地事情,“休息会儿,待会儿还有一段路要走过去呢。”
“……”
何荦没有一点想说话的心情。
有钱人总是会被人家羡慕,这个道理在何荦看到男人从车里面拿出热水、糖果和衣服的时候,他真正的见识到了。
哪个好人家会出门带这么完备的东西啊,他们只是出去一阵子,仿佛把家搬到车上去了一样。
“没有塑料杯啊,直接喝?”
何荦问:“你不嫌弃我?”
“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谁跟你一家人了?
何荦还是倒进嘴里喝,男人不嫌弃他,他还嫌弃男人呢。
探狱的手续有些繁杂,两人差不多搞了20来分钟才成功走进亲属探望间。
狱警先让他们坐在一旁,稍等待一下,然后他们去将何兼带出来。
在等待的几分钟里,何荦显得有些焦虑,他不知道他会是怎么样,他会跟夏琳一样像一个疯子一样想杀害他们怀胎十月的儿子吗?
一阵脚步声传入,他来了。
何荦站起身来,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地看着来人。
许久未见,何兼的样貌比以前深邃了,脸上的肉消瘦下去,骸骨凸显出来,黑色的胡茬密布半张脸,看样子主人似乎是不想搭理他们,也没有想法去处理他们。
相比以往富贵气息遍布全身的何兼,现在倒有些颓废了。
何兼忽视了何荦,而是定睛看住何荦旁边的人,“你怎么在这?”
何荦也转头看向男人。
“怎么?我来看看您还不行吗?”
“呵呵,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好心?”
“嗯?不知道吗?现在何荦也在,刚好可以告诉您了。老爷子看您倒了,打算把您儿子接回去培养。”
“?”何荦听着这段其他两人心知肚明的对话,脑海中的问号一次比一次大。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就他一个人瞒在鼓里?
“呵呵,你觉得我教的很好吗?还有祁家,祁家会放走他吗?这可是押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