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轩看着面前的男子问道:“敢问公子是?”
面前的男子作揖道:“在下姓顾,字长明。”
“长明公子,幸会幸会,在下穆景轩。”
“原来是穆兄。”
说着,穆景轩拿出银子交给眼前的男子:“谢过长明公子,这是方才手钏的银钱。”
“穆兄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认识?”
“这是我家娘子,我与她闹了些矛盾,现下恐怕需要时间与她交谈。”
“好。”顾长明进退有度的拱手作揖,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以为遇到了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姑娘,谁知姑娘已经有了夫君。
他有些失意的说:“穆公子,那长明便先告退了。”
“嗯,长明公子,后会无期。”
买好东西之后,阿诗玛和穆景轩回到了齐王府。不管阿诗玛待不待见他,他很灵活的从门里溜了进去。阿诗玛也只顾着收拾妆奁不管他怎么样,他惯会死缠烂打。
“娘子,我知你是在与我置气,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之前对你的亏欠都会慢慢补回来的,你相信我,我会改的,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说着,穆景轩还抬手拂过眼角。
果真哭了吗?阿诗玛半信半疑的拉开他的衣袖,一滴清泪在眼角映出他的心。
他承认,在那个男子送她东西的时候他的心确实慌了,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以至于误会僵持了这么久,一想到对阿诗玛的亏欠,穆景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他心里最重要的便是阿诗玛,他认情了自己的内心。
“殿下,你到底想如何?”阿诗玛没好气的说,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刚才叫你娘子了,不知道阿诗可不可以赏脸叫我一句夫君呢?”
“不叫~”
“哎呀,你不是都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了吗,求你了阿诗。”
阿诗玛被他烦的不行了,慢吞吞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夫~君。”
穆景轩假装没听到,又靠近了阿诗玛几分继续说道:“嗯?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没听见,再说一次~”
阿诗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和他保持距离,坐在了椅子上,细品着初春的新茶,漫不经心的盯着他说道:“我竟不知殿下如今变得如此不要脸了?嗯?”
这番话对穆景轩毫无杀伤力,他本来就是嘻皮笑脸的人,为了追回媳妇儿他才不在乎呢?
“给我一个机会嘛娘子,为夫真的知错了,我会把你冰冷的心慢慢捂热的,好不好,好不好!”
“殿下请便。”她刀子嘴,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了他,毕竟那件事不是他一人之过,要是直接告诉他,也不会让他们之间误会更加深。
穆景轩更作势站不稳,想看看阿诗玛会不会担心自己。
“殿下,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听着她的语气,穆景轩还是很受用的,从颤抖的声线中可以听出来她对他的担心。“我头晕,能不能在你的床上睡一会儿?”
阿诗玛语塞,这么明目张胆的吗?但她看穿了却没有拒绝:“好,那你先休息,我有事要忙。”
穆景轩现在需要慢慢将她的心捂热,自然也是带着一些谨慎的,他铺好床铺之后睡在里面,将宽宽的位置给阿诗玛留着。
微弱烛光下,阿诗玛点着蜡烛写着信,自从玄月战败后内部混乱,如今在南国的帮助下和她弟弟的统治下已经见了起色。
玄月不像苍狼一样,仍旧是独自统治的一个小国,每年交岁岁贡的时候总会上交很多奇珍异宝。
近些年来,他们之间的联系频繁了些,自从最疼爱自己的玄月王去世,她只剩下一个亲人了,她只想他好好的。
十四岁的少年,也就是阿诗玛弟弟赤那骞,身为继承人,他的身上承担着整个玄月国。阿姐嫁到南国为齐王妃,也为玄月争取到了好些机会。
写完给弟弟的信后,阿诗玛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穆景轩似乎累了,仔细听听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阿诗玛借着洒进来的月光,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穆景轩,长相确实不赖,他的性子比较跳脱,与熟睡时候安静的样子一点都不相同。阿诗玛嘴角微微一笑,安心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