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经过荣王叛乱后,朝堂官员发生的最大的事情便是顾太傅的孙子顾长明在科举中一举夺魁。
顾长明入选翰林院,官绶翰林学士,兼任吏部侍郎,这一职位将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他的祖父顾太傅在两朝担任重要职务,声明显赫,三度拜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还有就是,当今齐王侧妃段锦书的娘家翰墨伯府也已经回京。
南帝穆泽强撑着病体,只身来到了天牢里,经过听太医说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经过慢性毒药的蚕食,身体已经大大亏损。经过华神医的救治也不能挽回性命,只不过是延长了活着的时间,华神医说陛下寿数少则一月,多则半年。
看到被关押在牢里穿着麻布囚衣戴着手铐脚镣的荣王穆渊,哪里还有平时里风光霁月的样子。
如今的他是叛贼,是阶下囚,是手下败将。
他让侍卫打开木门之后,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跟前失望地说道:“穆渊,没想到你我兄弟之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大门被推开,荣王穆渊抬眼望去,南帝穆泽缓步走来,从他的走路姿势可以见得毒已深入骨髓药石无医。
“你别假惺惺了,要不是你们父子串通一气,本王岂会败,这一战虽败犹荣。”荣王对穆泽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恨的咬牙切齿,他自小便处处胜过穆泽,可惜父皇眼里只有皇后的儿子穆泽。
他的父皇因为母妃抑郁而终之后对自己也多了分厌恶!自求人不得之后,他明白了权力的至高无上。
后来等到新皇即位,也就是他的好哥哥穆泽上位,他自请命去锦城镇守皇陵,为父皇守孝,同样也是打消穆泽和太后对他的顾虑。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如此恨朕吗?”穆泽很是悲痛,恨他恨到借太后之手要他的命。
“权利、地位,太诱人了,同为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你能得到,本王不能?”穆渊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你借母后之手,将慢性毒药下在母后的糕点里,你就不怕母后误食吗?”
荣王听了此话更是笑出了声:“你们只是在可怜本王罢了,哪里会真心为本王打算?只不过皇兄是怎么知道的?”
穆泽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其实朕也曾全心全意的相信过你,太子将一系列证据摆到朕眼前时,朕也不愿相信你做了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最后,太子又一次找了朕……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南帝穆泽接着说:“你用心策划着崇阿山之事,让身边的苍狼阿扎奇用易容术扮成太子的模样,杀了数十名矿工再栽赃到穆迟归头上,好让太子落个被万人唾骂的罪名,从而彻底丧失当储君的可能。”
听完南帝穆泽的话,荣王穆渊低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呈现的是精明沉稳。
“原来你没有这么愚笨啊!那你为何要留我到今日,还和穆迟归一唱一和的演戏?”
“因为朕需要将你的势力连根拔除,好一网打尽。”
穆渊知道自己逃不过,他又开口:“皇兄,不管你信或者不信,臣弟起初是想和你兄友弟恭下去,可惜父皇无情也有眼无珠,将储君之位交给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你,就因为你的母后德高望重,本王的母妃是废妃吗?”
穆泽面不改色,眼神却有些心疼。
“皇兄,我想要你的命是真的,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是真的。只是权利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身在皇家,怎会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般。”
“我们情同手足一同长大,朕怎会忍心残害手足,要是你能安稳些,便不会有今日之结局。”
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穆渊不由得哑笑:“本王就不信,你的两个儿子最终为了皇位或者其他利益不会互相残杀!哈哈哈……哈哈哈,逃不过的,最终都逃不过的。
穆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拍拍手让内监将东西带来。
太监端着一个漆木盘,里面放着白玉瓷瓶和一个杯子,不用说,荣王也知是何意思。
“母妃,渊儿来找你了!”话音落,荣王穆渊大步走到太监,端起酒壶,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酒杯落,人影倒!
荣王已经自尽,跟着荣王叛乱的被判死刑,参与谋反的官员一律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