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房间。
柳清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缓缓吐着烟雾,眼尾上挑,显得格外妩媚。
地下的人安静的闭着眼睛,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恐惧,是刚刚晕过去的。
见状,柳清言抬手示意,身边的黑衣人立马领会,搬起一桶水毫不留情的浇了下去。
被浇了一身冷水,他只感觉冰入骨髓,那人缓缓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此时的他,不知跪了多长时间,腿和身子早已麻木,刚刚又被冰水浇灌,活像一只落汤鸡。
柳清言见人醒了,慢慢走到男人面前,单腿蹲下,猛吸了一口烟,吐在男人发怔的眼睛里。
双手被锁铐铐着,眼睛里有股灼烧感吞噬着他的眼球,只能呜呜咽咽发出声音来掩盖害怕的心情。
柳清言轻笑,把烟头在男人脸上捻灭。
男人沙哑的声音嘶吼着,像只待宰的羔羊濒临死亡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柳清言用她那骨节分明的手挑起男人下巴。
“等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别总搞什么花招,想搞垮我,等下辈子吧。”沉静的声音有些冷气,听到的人浑身颤抖,连忙点头。
说完便起身,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柳清言来到客厅沙发,慵懒的把手搭在两侧,头倚靠着后边闭目养神。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破了宁静。
柳清言皱起眉头,慵懒的接起来电。
“喂,哪位?”电话那头无人说话,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刚想挂断时,那头传来了声音。
“明早八点,坐上1225航班回国。”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加上电流声显得阴沉。
回应过去的是一声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凭我认识你的哥哥,你在国外不就是找他吗,我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你坐了明天的航班,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依然是低沉的嗓音,这次有了些笑意。
回应那头的是沉默,柳清言用指腹按摩着太阳穴。
“你就算知道这些有屁用,我很难不怀疑你是江及岳派来整我的。”关于找她哥哥这件事,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
“柳小姐,如果你不来,我很难保证你哥哥的人身安全。”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柳清言面色沉重,这电话很有可能是一场阴谋,关于他哥哥已经找了两年,这两年中,还要经营她哥的公司,实在是劳累。
彻夜未眠,一大早她就来到机场等候。
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个航班。
她有些烦躁“妈的,还真整我。”刚转身,就听到广播开始播报。
“请乘坐1225航班的人员,到F处登机。”
她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看时间,正是八点整。
“呵,有意思。”柳清言巡视了一圈,大步往F处走去。
这里没有安检没有检票,直接就到达了登记处。
越往里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刚才还嘈杂的环境现在已经鸦雀无声。
往后回头,已然不是机场的模样,身后是一片纯白的墙壁,一点一点朝着她袭来,似在催促她感觉上飞机。
柳清言不语,琥珀色的眸子看似清澈,却怎么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进去后,她看着只有寥寥几人的座位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刚坐好,机门关闭,飞机开始起飞。
飞机上的人加上她一共四个,两女两男,没有空姐,也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周围气压慢慢开始变冷。
“这个飞机怎么这么诡异,好像越来越冷了,我想回家。”那人声音发抖带有些哭腔,看起来是十分害怕了。
无人回应,柳清言撇眼看向坐在她斜前方的长发女人,发现那人也在微笑的看她。
俩人对视,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谁也没有挪开视线,看了好一会,最终柳清言啧了一声闭目养神。
但耳边男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入大脑,让她有些烦躁。
“你哭个毛线,害怕还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走到那人跟前,一巴掌重重打在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着。
那人死死的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朝他头上吐了一口吐沫“晦气,一个大男人还穿裙子,骚不骚啊?”
柳清言寻声望去,看向那个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他留着一头金发,身穿一袭青色长裙,如果不看脸,真的会以为是一个纯情女大学生。
那张脸长得英气,在妆容的描绘下,又多出了几分柔情。
“对不起,大哥,我不会在发出一点声音了,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吧。”那人双手合十,眼角还带着丝泪花,声音打颤看起来虔诚至极。
可那男人却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抬手就往脸上打去“死人妖,你配我原谅你吗。”在手快要碰到脸的时候,飞机突然坠落。
失重感席卷全身。
柳清言起身跑到驾驶室,没有人。
“靠,没人,那刚刚是这飞机自己在飞。”
飞机向下坠落,她的身体也控制不住的来回摇摆,哄的一声,飞机爆炸了。
一股刺眼的白光笼罩全身,柳清言来到了一个全是白墙的地方。
手上莫名出现了一个手环,摘不下来,也砸不烂。
柳清言猛然惊醒,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是飞机上和她对视的女人手上,也戴着这么一个东西。
“欢迎,来到噩梦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