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言的睡眠很浅,之前在国外,由于各种事情,没办法有更充足的睡眠,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睡眠时间短的习惯。
看着身旁人还在熟睡,只好下床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那个金发男人,他身上的淤青满身都是,就算有东西有意遮盖,还是能清晰的看见,看的人触目惊心。
他脸色苍白惊恐,似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只见嘴不停的发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柳清言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莫文“我们出去说,她还在睡觉。”刚迈出第一步,就被那男人惊慌的拦住“别....我可以进去说吗?”
男人进屋,熟睡的人被声音吵醒,看着房间里多出的男人明显一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收拾好后,俩人坐在床边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低头,死死的捏住裙子,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觉得,别人恶心他。
半晌,男人才鼓起勇气开口“我...我叫汝岸,刚才不如你出去是因为...”
“那个男人死了?”莫文淡淡开口,眼睛半睁半闭,顺便打了个哈欠。
汝岸一惊“你怎么知道?你也看见了,刚才你还真睡觉,不对啊...”
闻言,笑笑“不然我怎么不是被那个狗男人的吵骂声烦醒的?”语气带有一些调侃的意味。
听了这些话,汝岸神色有些舒展,喃喃自语“是啊,他死了...”
柳清言挑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有些不自在的男人,此时的她像是一个混混调戏良家美少女。
对面的人感受到了这股炽热的眼神,瞄了一眼便又迅速挪开,静静开口“穿成这样,是我的兴趣爱好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们感到不适,那对不起。”
肩膀一沉,一张温热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汝岸一惊,猛抬起头,看见的是一脸严肃和在她身后笑脸盈盈的莫文。
“很美,不用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那些站在志存高点指责你的那群傻逼。”柳清言的手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莫文则在身后疯狂点头。
汝岸眼睛发酸,一颗一颗的泪水不停往外冒。
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也是第一次不是因为打骂落泪,是因为赞美。
等到情绪好转,她们俩人已经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
夫妻二人也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不过正合了她们的意。
途中,在翻找时,柳清言打开冰箱看见了排放整齐的人头,和下排一颗颗心脏,个个睁着眼睛,脸上还有触目惊心的红色,是干涸的鲜血。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心闷。
发现在冰箱面前站着的人,莫文怀揣着好奇的心情走向冰箱,接着,被恶心到了。
她嫌弃的看着冰箱里的头,看向旁边一直看着冰箱的人,很不理解“你有恋头癖?”
柳清言无语的瞥了一眼她,扔下一句“没有”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持之以恒的追问“不信,难道你有恋心癖?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我的心给你。”
见没有回应,莫文快速追赶前面的人,还在不停的追问“不是吧?妹妹,你怎么会喜欢心脏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狠心?”
柳清言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叽叽喳喳,继续找着蛛丝马迹。
一个泛黄的日记本映入眼帘,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偷偷摸摸往卧室返回。
锁上门,看见了哭红眼的汝岸,比了一个噤声是动作,看见这个动作他抿着唇乖乖点头。
柳清言皱起眉头“明明回来了,却没有任何声音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也许,门外的夫妻也在听着他们里面的动静呢?如果听见了动静,会发生什么呢?”
莫文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还真听见了细微的喘息声。
三人大气的不干喘一下,更别提闹出什么动静,看着莫文的神情,也证实了柳清言的猜想,“真是有够变态的了。”
耳朵慢慢移开,门外已经听不见呼吸声。
汝岸惊慌失措的指着门那边,二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惊悚的眼球,眼白里有一道黑色的眼珠,那眼球四面八方的转着。
俩人站在门的两侧,柳清言身后还有一个柜子,正好是视觉盲区。
柳清言张口没有声音让汝岸躺下睡觉,那人也照做了。
门下的眼睛看了还一会儿才失落的移开了眼睛,还喃喃自语“怎么只剩一个了?难道在地下室?”
“地下室”柳清言默默记住。
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过了一会才放松警惕。
莫文长舒一口气,走到柳清言旁边,轻声道“我们该去地下室了,即使那是个陷阱。”
柳清言点头“既然它说了,那肯定就是关键。”
床上的人伸手示意“我..我可以跟着去吗?”
柳清言点头“今晚,看完日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