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坏的玫瑰香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江初夏攥紧手中的绸缎,在荆棘城堡门口驻足
那些泛着幽紫色的荆棘像是有生命般蠕动,每根尖刺上都凝结着干涸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无声诉说着闯入者的下场
荆棘缝隙里,还能隐约看到几枚褪色的胸针、断裂的项链,皆是前赴后继的冒险者留下的残迹
宋亚轩斜倚在荆棘缠绕的王座上,荆棘王冠压得他眉骨投下阴影,王冠尖刺甚至刺破了额角,暗红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手中把玩的匕首还在往下滴着紫色黏液,每一滴落在地面都腐蚀出小小的坑洞
宋亚轩"第七十三个。"
他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经年累月的沙哑与嘲讽
宋亚轩"看来你也和那些蠢货一样,以为真爱之吻能破除诅咒?"
江初夏深吸口气,缓缓走向荆棘丛。绸缎刚触到藤蔓,荆棘便如活物般暴起,她侧身躲开,后背却被划出一道血痕
疼痛反而让她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荆棘的生长规律
那些看似杂乱的藤蔓,实则按照某种诡异的韵律开合
她注意到,每当城堡高处的钟摆摆动,荆棘便会有节奏地收缩舒张,如同在呼应时间的流逝
江初夏"我是来修剪荆棘的裁缝。"
她举起手中的剪刀,在荆棘间隙灵巧穿梭,绸缎扫过之处,留下细微的银白痕迹
江初夏"你看这些藤蔓都长歪了,这样下去城堡可要塌了。"
说话间,她瞥见王座扶手上镶嵌的碎镜片,映出宋亚轩微微皱起的眉头
宋亚轩终于抬眼,琥珀色瞳孔里满是警惕,却没阻止她的动作
江初夏发现,当她避开荆棘最尖锐的部分,用绸缎轻轻包裹那些新生的嫩芽时,荆棘的攻击明显减弱
她一边修剪,一边哼起童年时听过的歌谣,歌声在空旷的城堡里回荡,惊起角落蛛网下的蝙蝠
连宋亚轩转动匕首的动作都不自觉放慢,金属与掌心摩擦的细微声响,和着她的歌声,竟莫名和谐
时空管理局内,监测屏前气氛凝重。张真源攥紧拳头,暗紫色齿轮在掌心发出嗡鸣,齿轮边缘甚至擦出细小火花
张真源"她的伤口感染了诅咒毒素,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马嘉祺的猩红锁链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火花,锁链末端的尖刺几乎要戳进地板
马嘉祺"让我现在就进去!"
朱志鑫却突然指着屏幕
朱志鑫"等等!看她在做什么!"
江初夏正用绸缎将修剪下来的荆棘编织成花环,每一根枝条都仔细理顺,用银线缠绕加固
那些原本充满攻击性的藤蔓,在她手中变得服服帖帖
她还特意将几瓣尚存血色的玫瑰嵌进花环,当她将花环轻轻放在宋亚轩脚边时,荆棘王冠上的宝石竟闪过一丝微光
城堡里,宋亚轩盯着那串花环,喉结动了动。他弯腰捡起花环时,王冠尖刺又在额头添了道新伤,鲜血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宋亚轩"你不怕?"
他的声音难得有了温度,却仍带着试探的锋芒
江初夏在他面前蹲下,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那道疤痕形状奇特,像是被某种利爪抓伤
江初夏"疼过的人才知道,尖锐只是保护自己的壳。"
她伸手触碰他手腕的荆棘,这次没有被攻击,指尖感受到荆棘表面粗糙的纹路
江初夏"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把尖刺,变成盛放的理由。"
暮色渐浓,江初夏的绸缎在城堡里织出细密的光网
她发现,当自己将绸缎系成蝴蝶结挂在荆棘枝头时,那些藤蔓会轻轻摇晃,仿佛在回应她的善意
荆棘丛中,宋亚轩不自觉地伸手抚摸那串花环,王冠上的诅咒纹路,第一次有了松动的迹象
而在城堡外,原本遮天蔽日的乌云悄然裂开缝隙,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洒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