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永遠振動著翅膀的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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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北路一辆公交车与重卡车相撞,造成14人死亡21人受伤。”
电视里播报着最新的新闻,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裴易擦着未干的头发往房间里走。
刚推开房门,手机铃声便开始响个不停。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发出不小的声音,这电话铃声听着莫名让人心急。
裴易拿起手机顺手点了接听键。
弥椿生“他在那辆公交车上。”
短短几个字却让裴易脑袋宕机了,她来不及细想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她只想知道她口中的他是不是那个人。
那边的人似乎是猜测到裴易的想法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弥椿生“我是弥椿生。”
砰的一声,手机砸在了木地板上。裴易呆呆地凝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不断有雨滴砸在窗户上。
她的心像被一根丝线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又疼又痒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未干的头发再一次被雨水打湿,裴易跛拉着忘记换了的棉拖鞋朝着人群里跑去。
棉质的睡衣被雨水打湿了紧紧贴着肌肤,被水灌湿了的棉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她站在人群最外侧,看着被抬出来的一个个盖着白布的担架。
直到一个担架抬出,裴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担架上盖着白布,可垂下来的手上戴着一块裴易绝不可能认错的手表。
那是渡边温斗。
“您好,请问您是来认领尸体的吗?”
雨还在不停下,与周围看热闹的和其它情绪激动的死者家属不同。裴易很安静地跪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的担架。
裴易“……”
裴易张了张嘴,可她一张嘴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泪混着雨水不停地往下淌。
“您先起来吧,看看哪具是您亲人的尸体。”
辅警小哥也是新上任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很惶恐。只能先把裴易扶起来,搀扶着她靠近那具尸体。
裴易“渡边温斗。”
裴易缓缓蹲下,握住了他那早已冰凉的手。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裴易的手颤抖着。
裴易“下周的篮球赛你不参加了吗?”
在裴易的印象中,渡边温斗的手是干净修长的。指节修长,指腹泛着微微的红握笔时手背的青筋凸起。
他的手掌很大,一手就能抓住篮球。也就是那样的一双手,不知道多少次帮她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橡皮擦。
裴易用衣袖将他手上的血迹擦干。
“haruto!”
远处传来妇女的惊呼,紧接着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便走了过来。
“你和妈妈说今天会晚点回来,但是也没说也要不回来了啊。”
裴易松开手,站起了身。
裴易“阿姨,请节哀。”
“你是?”
渡边温斗的母亲是一位很温柔的妇人,她常年都是一副笑颜,这也是裴易第一次见她哭的如此伤心。
裴易“我是Haruto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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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同學,這麼叫你是第一次。希望下一次,是當著你的面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