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盗不好!
无人干扰的壑月彻底激发了所有的力量,想要速战速决。奈何虽然修为比对方高一截,但毕竟还是一个等级内;对面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威压,反而是壑月身上的灰色炁力更加显眼了。
这时,对方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这炁力不是五行中任何一色,而是淡淡的银白色;却催动着散发着红光的宝剑。此二者交相辉映,甚至没有生出一点违和感。
匪盗原来…他是这么玩死弟兄们的……
匪徒们这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一开始,壑月所用的火剑让对方先入为主地认为壑月仅仅只拥有操控火炁的能力罢了。就连那些身居暗处的弓箭手也是这么认为的,才会轻易陷入了壑月的误导;将林中的壑月认定为队友,互相攻击后接连遭到射杀。哪怕最后弩手猜到不对,拿这种“一个人可以操纵多种炁”的不合常理的方向上去赌;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被快人一步的壑月射杀。进而导致了整个远程队伍的覆灭。
壑月呵。
知道又如何呢?为时已晚矣。
匪徒们来不及愤怒,便看到一道红光闪过;一名匪徒成员便随之划成一道弧线,撞在一颗大树上,粉身碎骨。
那道红光是壑月苦心琢磨出来的新剑法。在原先他还是个花花公子的时候,就早已修习过剑法。但很可惜,他的修行资源被他的哥哥占了全部;如今只得将原先的凡人剑法与如今的炁力相结合。好在他天赋惊人,无师自通地将炁渡在了剑气上;催动庞大炁力猛然爆发,再将剑气甩出,便可一招制敌。也算是创了一杀招吧。
此时其中的一个忠诚的匪徒已经知道,再不冲事态就要彻底崩掉了。迫不得已的他只得喊出:
匪盗乙弟兄们莫纠结了,上!
但此时已有匪徒心生退意,被头头赶着、同伴领着哆哆嗦嗦冲向壑月。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再散发着那么耀眼的光芒,再搭配上他们的神情;此时竟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来。
壑月深深喘气,这一剑算是消耗比较大了。但是同时,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远处的匪徒们的士气已经被友军的覆灭摧残地差不多了,然后壑月上来二话不说一剑秒杀了一人;一改以往慢慢搏杀的方法。谁知壑月能这么杀多少次呢?能在无法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杀死身旁的人吗?或者说,下一个被突然以这种恐怖的方式被杀掉的,会是自己吗?这都是不确定的。如果说原先能跟壑月耗着地话,还有几分胜算。可如今看来,壑月绝不是什么普通人。随意斩杀同境界人,怪异的炁力;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对抗的勇气。毕竟前车之鉴现在还如同一张饼一样焊在树上呢!没人想成为下一个。
想到这里,壑月便不再犹豫;将剑收回洞天,紧接着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老朋友——三匣长刃;准备给这柄刀日后达成百人斩纪念添砖加瓦。
壑月乌合之众罢了!
壑月冷笑一声,侧身躲过一枪;回手一刀劈去,极速杀入敌阵。在失去了远程的友军和近处壑月的猛烈攻击下;对方的士气早已濒临崩溃。纵然对方还有人想殊死一搏,但壑月很快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徒劳的挣扎”。霎时间,刀光剑影;兵戈交击之声频频作响,壑月则灵活出刀,愣将想要合围他的匪徒硬生生逼了回去。几番交战之后,壑月轻而易举地挑飞了数人的武器;并将其中三人尽数斩杀。而剩下的人显然也不想卖命,眼见壑月如此勇猛,实力也在他们之上;也在丢下几具友军的尸体便头也不回地逃了。
定睛一看,原先那个还算忠诚的匪徒早已不见了身影;显然是在刚才的交战之前便已退出了此地,连带着那个匪徒头头。想必是去哪个地方东山再起,或者去找他们口中所说的大人物了吧!
壑月不禁又笑了笑,嘲讽了一下这群欺软怕硬,贪生怕死却还敢劫掠高修为者的匪徒。但笑完之后,壑月的目光再次冷了下来;决定给这群匪徒来一个斩草除根。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地来到此处,若真如这群匪徒所言,他们背后真有什么大势力的话;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但如今仗打也打了,人杀也杀了;除了这草除根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保证他们说不出去呢?
壑月唉,是够麻烦的。
在渐渐暗淡的暮光中,壑月甩了甩刀上的血迹;斑驳的金光夹杂着顽固的红渍。壑月提着它不紧不慢地钻出了丛林,留下了此地暂时的平静。而后不久,野外的空地便传出了几道凄厉的惨叫声…
至此,壑月便彻底落下本城十余条人命的罪孽。
……
烈火熊熊,燃烧着一件件从匪徒身上寻来的奇异的物件。那是壑月的营火,用来取暖;顺便烧掉那些能证明匪徒身份的道具。例如刻有其身份的入城牌碟、个人生活用品,以及许许多多奇怪的杂物。除此之外,那些还算完好的布匹、铜钱与杂玉;都被他收入了囊中。
壑月频频搓手,又挑刀擦了擦血迹,不时再拿起棍子扒拉两下火坑;让火势烧得更旺。这么一来二去,几分困意渐渐爬上了壑月的心头。眼见着东西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壑月便匆匆熄了火焰;转头借着残渣的余温与新添的布匹缓缓睡去……
好在,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