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锦院,富察诸瑛坐在梳妆镜前,手抚着满是粉刺的脸,眼神阴郁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怔怔出神。
只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光顾着焦灼于自己脸上日益增多的粉刺了,一点没发现自己居然胖了许多,虽说没有胖若两人吧,但腰身明显粗了许多,看起来差不多胖了十多斤。
“半夏,你说我这是不是中了谁的算计了?要不然我这脸上怎么突然长这么多粉刺啊?”
富察诸瑛声音凉嗖嗖的,轻声问站在身后的半夏。
半夏看着镜子中明显圆润了一圈的富察诸瑛,踌躇道:“格格,您没发现您最近的旗袍穿着有些紧吗?”
富察诸瑛面色一僵,紧接着瞪大眼,声音突然尖利起来,“什么?你是说我胖了?”
半夏叹了口气,“格格,您以前饭量没这么大的。”
以前吃饭只吃一小碗,现如今哐哐两大碗几口就旋进去了,就和饿死鬼投胎似的。
“可是,我控制不了,要是吃不饱,胃里就掏心掏肺的难受。”富察诸瑛很委屈。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可是太医说在怀孕不到一个月,是摸不出来的,还说让她再等几天在过来摸一遍脉象。
搞得她现在都不敢喝药治脸上粉刺,生怕对不知是否存在的胎儿有不好的影响。
除了陪嫁丫鬟半夏,她现在谁都不敢见,生怕被人撞见这张恶心的脸。
富察琅嬅也早就听说了富察诸瑛脸毁了的事,只是富察诸瑛足不出户,除了陪嫁丫鬟,谁都见不着她人。
所以,她至今不知道富察诸瑛的脸具体是怎么个毁法。
素练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计上心头。
“福晋,这还不好办吗?您就说心里担忧富察格格的病情,然后亲自领着太医去富察格格院里,给富察格格看病,到时候不就能见到富察格格的模样了吗?”
富察琅嬅眼睛一亮,“对啊,我身为嫡福晋,府里的格格病了,理应细心照拂!”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为了看富察诸瑛的笑话,富察琅嬅去富察诸瑛的春锦院之前,不忘将府邸的另外两个小妾叫上。
直到绾凝和富察琅嬅还有青樱汇合时,人还有些恍惚。
这富察琅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她不是最爱摆着一副端庄贤惠的正室模样吗?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促狭,竟然做出领着两个小妾去看另一个小妾笑话的事?
青樱依旧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不屑于和任何人说话,她一人傲然孤立她和富察琅嬅俩。
一路上,绾凝装作自己不清楚富察诸瑛的情况的样子,好奇宝宝上身,揪着富察琅嬅问个不停。
最后,绾凝大胆猜测,“福晋,你说富察格格不会是有喜了吧?之前一直不出门,估计是在养胎?”
富察琅嬅脚步一顿,顿时面色难看起来,她攥紧丝帕,“她这是什么意思?怀了孕不上报,难不成以为谁会害她不成?”
富察诸瑛可比她早进府一个月,怀上身孕不是没可能。
她心思不小,这是想要生下王爷的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