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被贵妃和哲嫔挤兑的面色通红，心中又气又恼，不知该如何辩解。
她们乌拉那拉家确实没落了，家族中的男子都没有什么出息，每每提起家世，她都觉得气短。
别说和皇后比了，就是贵妃的父亲，也远比她乌拉那拉家任何一人都厉害得多。
更别说她父亲如今已去世，家中胆子无人能挑起，全家只能依靠她一后宫女眷撑腰。
“好了，别把话题扯远了。”弘历只看了哲嫔一眼，就飞快移开了目光，明显是被哲嫔的大体格子辣到眼睛了。
“毓瑚，你来说说。”
毓瑚：“是。”
“奴婢按皇上吩咐，，追查当年玫嫔和仪贵人两位娘娘皇嗣被害之事，当日指证娴妃娘娘的小禄子已死，小禄子的兄弟，从前伺候娴妃娘娘的小福子，在翁山铡草，小安子发落皇陵做苦役。”
“奴婢派人去她们家乡查问，看到小福子与小安子家中很是富裕，盘问之下才知，那些银子都是慎贵人拨的。”
听到这些话，阿箬无动于衷，面上一丝波动都没有，也没有求饶的欲望。
这一遭，她和嘉嫔都注定被皇上厌弃了。
在皇上和皇后的双重威胁下，为了阿玛和家人的前程与性命，她不能反抗丝毫。
绾凝放下茶盏，用帕子轻拭着唇角，“毓瑚姑姑，怎么不接着说啊？说了半天，听着好似慎贵人一人所为，那被慎贵人指证的嘉嫔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娴妃这时突然站起身，看向弘历，神色严肃，一字一句道：“皇上，阿箬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弄来这么多的朱砂，买通那么多人，设下陷阱，冤害臣妾。
嘉嫔出身玉氏，在前朝后宫，更没有足够的能量和人脉，胁迫阿箬甚至宫里的奴才陷害臣妾。
臣妾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她。”
这些话，几乎剑指皇后和贵妃了。
毕竟后宫里，只有皇后和贵妃家里有这个本事了。
皇后闻言，心里一紧，手上死死地攥着丝帕。
嘉嫔身后确实没那么大能量，但她借着素练这蠢货，得到了富察氏的帮助。
绾凝轻哼一声，毫不避讳地白了娴妃如懿一眼，“娴妃难不成还想说是本宫指使的不成？”
毕竟阿箬的阿玛桂铎在她阿玛手底下当差，听起来就有很大的嫌疑。
弘历不停转动着手里的碧玉珠串，目光幽深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阿箬。
“阿箬，你来说说，嘉嫔在朱砂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箬神情麻木，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说辞，缓缓开口道：“嘉嫔利用嫔妾想成为皇上的女人的心思，唆使嫔妾给玫嫔和仪贵人的饮食里下朱砂。
小福子、小安子和死去的小禄子都是嫔妾收买的。
只是嫔妾胆小，不敢真的害死皇嗣，只想让玫嫔生出一个体弱的小皇子，所以吩咐小禄子下的朱砂十分有限。
只是不知为何玫嫔会诞下死胎，后来一想，应该是嘉嫔又暗中让人加大朱砂的剂量了吧。
当时嫔妾慌了神，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皇嗣，嘉嫔后来以次威胁嫔妾再次为她除去仪贵人腹中龙胎，嫔妾当时害怕，所以不得不从。
至于后来诬陷娴妃，嫔妾也是受嘉嫔指使。”
这些话中，阿箬几乎完全替代了素练的角色。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