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海棠说你来这儿喝喜酒,竟然是真的!”
桑甜儿和串子才刚敬完一圈酒,阿念就带着她的婢女海棠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老木见没人招呼阿念她们,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嘴里客套道:“哎呀,妹子来了,来这儿坐。”
显然阿念不是个好相与的,听到老木的话,眉毛都没动一下,用挑剔的眼光将饭桌上的人挨个扫了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不说在座的其他人是如何窝火,就连一向对妹妹容忍度颇高的玱玹都有些坐立难安了。
他站起身,对阿念道:“我吃好了,我们回家吧。”
真是怕了这个小祖宗了。
身上的伤刚好,可别再傻乎乎地得罪了什么人。
玱玹心里这么想着,视线落在防风邶身旁的宁婠儿身上时,不由停顿了几秒,听说这个宁婠儿是绾凝麾下的妖族之人……
“不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婚礼呢,让她们继续吧。”
阿念生来尊贵,从没见过这般简陋的平民半婚礼,觉得新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玱玹的要求。
海棠是个活泛的,见状赶忙拿出一面干净的帕子铺在木凳上,阿念顺势坐了下来。
桑甜儿自觉自己是婚礼上的主人公,端起酒杯冲阿念客套道:“既然这位小姐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那我们应该给这位小姐敬一杯酒。”
“不用了,你们的杯子不干净。”阿念摆了摆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桑甜儿的敬酒。
“噗——”
桑甜儿还没来得及尴尬,宁婠儿嘴里的酒就先喷了出去。
她一边咳嗽,一边心里暗道:这阿念看着挺聪明一小姑娘啊?怎么说话这么耿直呢?
说话永远都那么呛人,态度也是尔等都是蝼蚁,不配得到她这个小公主的正眼相看。
不过,也可能不是耿直,而是人家压根看不起桑甜儿他们这些人,所以想怎么说怎么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话伤人与否。
一直关注着婠儿的防风邶见她咳嗽,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轻顺着她的背,一边用灵力帮她梳理,一边嘴里不忘说教道:
“你瞧你,喝酒都能呛到。以后喝东西的时候专心些,别老是关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乱七八糟·念:“???”
好家伙,现在说人坏话都不背人了吗?
阿念险些气成河豚,睁大了一双眼怒视着肆意编排自己的防风邶。
防风邶心思都在婠儿身上,压根不鸟她,再说,阿念的嘴和刀子似的,说贬低人的话时也从来不背人啊。
他们大哥不说二哥,差不多得了。
见大家眼神各异地看过来,宁婠儿一边咳嗽,一边摆手道:“咳,你们喝你们的,咳咳,别管我,我只是一时笑岔气了。”
至于因为谁笑岔气的,显而易见。
于是大家又把视线转向阿念。
阿念:“……”
玱玹担心阿念情绪上头,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言论,连忙执起酒杯,向桑甜儿他们这对新人道:“阿念年纪小,不会说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代阿念敬你们一杯。”